闻乐把那本笔记上的容大致和陆北楼说了一，捧着脸总结：“其实祖母还是没料到某些事。”

“走门太麻烦了。”闻乐说，“到你这里来还是爬窗比较快。”

“送你件礼而已。”闻乐把掌心摊开，递给他看，一枚素银戒指静静躺在她手心，“不如上试试？一定很适合你。”

“不是说……还没到觉醒的时候吗？”没过十七岁的陆北楼崩溃地说，“你是让我提前选择？”

海国的人鱼族，其实是一种上岸变变尾的方便自动的种群，但是在岸上的时间不能超过大约十二小时，否则就会承受岩浆浇嗓一般的痛苦――闻乐也不知这句可怕的形容最先是从谁那里传来的，大约是违背了这条铁律的某只人鱼吧。

“这枚戒指侧刻的符文你看见了？”闻乐说，“多年来祖母族群里的海国血统逐渐变得不稳定起来，对自能力的控制也有所降。上面雕刻的这句咒语，似乎就是人鱼族在鱼尾和人之间转换的咒语――你要不要现在就试试看？”

“不啊。”闻乐说，“有我在，觉醒随时可以提前的嘛。只是你在那之前必须确定接不接受而已啊。不接受我可以帮忙彻底剥离。”

“祖母继承到的血统已经很稀薄了，她大概是在父母的引导选择了觉醒。一开始没什么，但是后来她也逐渐被血脉里回归海国的执着所染了，大约是祖辈立了什么‘不回海国誓不休’之类的Fg……这是传在血脉里的记忆。”

“……南枝？”陆北楼狠狠了嘴角，随即叹了气，把她从窗外面揪了来，“你就不能走门吗？”

看见闻乐迫不及待的笑容，陆北楼脊背一颤，警惕地收回手：“你想什么？”

咳咳，有跑题。说回陆北楼这种混血况则又有些不一样……至少陆北楼天天在岸上活蹦乱没有丝毫亚健康反应，这就证明了地球血统已经在他里占据了主，剩的那微薄血脉觉醒不觉醒看他自己了。

收回敲窗的手，风度翩翩地把手往夜深沉的半空中一挥，“今晚的月光真不错啊。”

“反正也是有关于你的事。”少女蓝双眸里透几分明显的狡黠，“来，把手伸来――”

比如，陆老夫人认为，自己的儿女没有继承到蓝睛，也就没有机会继承海国血统了――这是错误的。只不过是血脉稀薄到从百分百觉醒变成了靠运气觉醒。比如隔代遗传的这对陆家双胞胎。

“但是我们不是已经回过一趟海国了吗？”闻乐眨了眨，“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送给我这个？”

“请问你的嗓是被岩浆浇过了吗？！”

然后这句形容就成了人鱼族里的黑笑话。比如陆北楼去海国广场上唱一首歌，如果恰巧有脾气比较暴躁的人鱼路过，大概也会嫌弃地问候他说：

“但我发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

“你有什么事，非要现在来找我啊？”陆北楼倒了杯递给她，“还有，你只穿这么两件衣服，不怕着凉吗？”

“我有一个有趣的发现。”闻乐眨了眨，“其实什么时候说都可以，但是我看你卧室的灯还亮着，就忍不住过来和你分享一。”

“……”陆北楼用诡异的神看了她一，迟疑着说，“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