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庚：“……”

力啊，”摊主大赞，“这块玉璧大开门，一就看到汉的。”

“老板，这里有地的和田白玉，乾隆朝那会儿留来的，”男人鬼祟地对孔义说，“是不是真货，您是行家，一看就知。”

罗庚一老血了来。

罗庚一把拦住他，看向那个男人，冷声，“你怎么知他是行家？”

老摊主嘿嘿一笑，“我看你这小兄弟年纪虽小，力却不差，值不值八千……您心里没数？”

“好好好，六千你拿走，我算是遇着识货的了，”老摊主挫败，这是鬼市，古玩行里一直存在的一种地交易市场，半夜三更开市，到天亮就收摊走人，因此有的地方也叫天光墟。

“哈哈哈，”孔义大笑，拍着那人的肩膀，“哥们，好力，不瞒你说，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孔家二少……”

罗庚：“……”

说着，神秘兮兮地从军大衣中摸一个东西，解开上面缠着的黑塑料袋，一段羊脂白的玉柄。

“哎呀你们够了没？”孔义在一边听不去了，“一千块钱你至于磨这半天嘴嘛？快，六千已经差不多了，我看值！”

罗庚转，看向前的男人，此时刚刚初冬，南京并不冷，这人却裹着风尘仆仆的军大衣，仿佛从很远的地方赶来一般。

罗庚也没抬，“多少钱？”

天光稍稍亮起来，孔义抬看一东方泛蓝的天，嘟囔，“我又要买不着了？”

“八千，不二价。”

“如果是在正经的店里看到，八千？值，”罗庚好整以暇，“但是老哥，你也知这是什么地方，它到底值不值八千，我还得考虑考虑。”

“嘿嘿，”男人咧嘴一笑，“你们买玉璧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一看你们的样，就知是浸淫此多年的古玩虫，浑都透着行家的味儿呢。”

孔义双一亮，顿时就来了神。

话音未落，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嘶哑嗓音在耳边低声说，“两位老板要买玉？”

还没来得及反应，这边孔义已经一扎妹币掏来，净利落地帮他付了钱，揣起玉璧，手指弹两，“嘿嘿，果真是好东西……”

“卧槽！”孔义吓得往前一窜，浑寒都竖了起来，颤巍巍回，“大哥，你好好说话成不，想要吓死我们？”

常言鬼市有三鬼，人鬼、货鬼、买卖鬼，现在这里的，多半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人，摆的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谈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偷盗来的赃有之，变卖的祖产有之，造假的赝品，那更是有之，所以这里的东西一般价格都不，如果力够好，往往能低价淘到好东西。

“你！”老摊主梗起脖，“小兄弟，你也是识货的，你说这玉璧究竟值不值？”

男人左右看两，压低声音，“咱们借一步说话。”

罗庚淡淡，“老哥，咱们都是明白人，你这玉璧是开门到代不错，但就这品相，真的值八千？”

罗庚却没有罢休，“五千。”

“我给你五千，只多不少，”罗庚定地说，“老哥，你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