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罗庚正笑着呢，闻言扭看向缓缓驶窄巷的车，眨眨睛，“哪儿见过？”

“啊什么啊？就知啊！你这大脑袋里盛的都是豆腐花？”孔信对他后脑勺呼一巴掌，大骂，“上回咱俩去潘南华公司求购羊脂寿星，结果被老小涮了的那回！”

罗庚适时地递上工。

“啊？”

孔信面无表：“……”

“潘总把货收走了？”孔信淡淡地问。

“咳，咳，”罗庚上前笑，“八千岁您也在呢，我们没来晚吧？”

孔信磨后槽牙，“可能不大，以潘南华的份，不可能亲自乡来收货，我估计是他秘书代他面，呵呵，”他抬往青石板路的深巷中望一，突然呲牙一笑，声音里带上一层蠢蠢动的邪恶，“酒香不怕巷深啊，看来真有好东西，小，亮睛，说不定今天哥能给你唱一场好戏。”

“我要能想起来还用得着问你？”孔信没好气。

巷窄还开车来，怎么不被卡住的？”孔信骂一句，后怕地摸摸鼻，如此英俊有型的鼻万一被挤个好歹那就亏大了。

“没有没有，”主人家立刻捧上一个宝箱，“王爷，孔老板，你们看，这是家父当年的收藏品，如果不是为了买房，我实在不舍得卖。”

孔信低笑了一声，屋里另外几个人脸上挂不住了，他们一边托付王八贤找家，另一边又搭上潘南华，想着价者得，没想到时间没卡好，潘氏的人刚门，就和跨门的王八贤迎面撞上，漏了馅。

两人并肩往前走去，没走两步，孔信突然骂了句娘，脸变了，“我想起来了，那司机是潘南华的秘书。”

“嗨，孔老板，”王八贤将茶碗随手递给仔，站起来抖抖衣袖，拱手，朗声，“多日未见，愚兄甚是想念你。”

孔信：“……”

孔信自他打开的那一刹那就微眯起睛，和王八贤对视一，两人都靠过去，面无表地看着现在桌面上的琮式瓶。

罗庚好奇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这家伙故作凶狠的样无比可。

罗庚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他也记起来，刚才车上的司机，依稀就是那次代潘南华面像丢垃圾一样送了块破玉给自己的秘书。

两人拐小巷深的人家，堂屋挂着帘，遮挡住日光，大白天显得室鬼影幢幢，孔信和罗庚打声招呼门，王八贤已经在堂屋里了，大翘着二郎坐在太师椅上喝茶，后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仔，排场十足。

孔信拿便携式显微镜仔细观察琮式瓶的釉气泡，神淡然，气息绵长，罗庚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发现这人在欣赏

“不晚，不晚，”王八贤傲然世状，“不过就是被潘南华横一杠的时间而已。”

“你说……那车里坐的是潘南华？”

说完，他紧张地双手搓了搓衣角，郑重其事地打开宝箱。

罗庚看他的样忍不住笑起来，伸手去，“我帮你摸摸，没挤扁……”

“一边去，”孔信恼火地挥开他，脑中突然闪过司机的样，一怔，“罗庚，快看那车牌号，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