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努力对着他的照片微笑。

纪染垂了眸，鼻酸涩的，泪终于再也止不住，沿着脸颊了来。

她睁开，手机正在不断震

初中毕业，魏长东就没再念书了。他知纪染想学舞蹈，就自己打工，把赚来的钱都攒来，让纪染可以自己去报辅导班学舞蹈。纪染艺考的那段时间，也是魏长东全程陪同。他常常着纪染的脑袋，笑着说：“想什么就去，哥哥不苦，哥哥就想看你过得开心。”

魏长东会护着她，会把好吃的东西省给她，会悄悄带她到外面去玩，减少在魏建业面前现的时间，以避免挨打。直到后来，纪染被赵婉清送到了纪家，魏长东也依然跟她保持联系。他让纪染记自己的手机号，有空的时候就跟她打电话，问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欺负。他还会攒上很久的钱，来B市看她。

纪染考上中艺的时候，魏长东比她还要兴。

这里是肖云托朋友找到的地方，B市这样寸土寸金的城市里，他们本买不起墓地，只能在这个位置偏远的骨灰寄存室里租了一个格，让魏长东暂时安息在这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脚步慢慢靠近过来。男人的短袖衬衣被脱来，盖在了她上。没有惊醒她，男人有脚步轻轻地离开了。

若无其事的样，让赵婉清把孩生了来，他给孩取名为“染”，意思是让所有人都记着，她是母亲跟别人有染后生来的孽种。

等纪染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等纪染大学开学，魏长东带着行李来B市工作，他说他想在更近的地方守着她。那段时间是纪染最开心的时候。她的家人就只有魏长东而已，有他在的地方，她就不是孤一人。

她太累了，学习加上兼职，不仅累，心理压力也大。她趴在地上，脸上的泪痕还没有。白的连衣裙蹭在地面上，映着她漂亮白净的脸，憔悴得让人怜惜。

真正的噩梦，这才刚刚开始。魏建业最喜当着赵婉清的面待纪染，看着赵婉清悔恨愧疚的样，心里涌现一种报复的快。

只是那时候的纪染不清楚，魏长东在夜莺那样的地方工作，会接到怎样的危险。更没想到的是，一个暑假之后，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纪染看着他的照片，一诉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她在学校里的一些小事，说夏老师夸她舞蹈得很棒，还有……说到她跟齐宏结婚的事。

“哥哥，我以为我结婚的时候你一定会是第一个祝福我的人……”她垂着，声音又小又哑，到最后彻底说不话来，泣不成声。

小小的纪染自记事起，就害怕这个“父亲”。被打的时候母亲是不会帮她的，对丈夫的愧疚让她默默承受着一切，甚至她自己也在默默挨揍，她把这一切当是赎罪。家里唯一会挡在纪染前的人，就是魏长东。

“哥哥，”纪染跪坐在魏长东的骨灰前，小声跟他说话，“我好久没来看你了。”

纪染最后是哭累了睡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