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翻了很久的书，李墨白瞪着直勾勾地盯着他，生怕一眨男人就会从前消失。

男人蹙起眉，推了推鼻梁上的镜，仔细打量了年轻人两，不确定地问：“厄……你是我的学生吗？”

男人在那站定，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翻读起来。

年轻人睛笑得弯弯的，恭敬地将书递到教授的手中：“您上一本关于空间时间回归的书中引用了门德赛教授的一著作，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后来文献检索的时候发现他早期曾经版过这本书，他之后的研究都是建立在这本书的理论基础上的，甚至可以认为这本书中的容为以后的门德赛理论奠定了基石，我觉得一定得收藏一本。不过如果教授也兴趣的话，还是交给专家更能派上用场，”李墨白挠挠，有不好意思：“我这个外行人，班门斧了。”

年轻人摇笑笑：“不是，我是外系的，对您的研究很兴趣，所以去听过几次您的公开课。大教室人多，您肯定没有留意到我。”

男人最终挑中一本心仪的，去收银台前付了款，走书店。

李墨白像个幽灵一般，悄然无声地尾随其后。

男人伸手去拿那本书，还未够着，冷不防旁边一人抢先于他，将书籍抓在手里。

在男人的后。

蒋教授听了，似乎对前的年轻人好大增，忙摆手：“不，不，先到先得。这书还是你拿去吧，我把那个公式抄来就行了。”他慨：“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像你这样对学术

男人有些遗憾，暗恨自己刚才只顾激动，没有快手而让别人占得先机。他有馋地盯着年轻人手中的书，终于还是忍耐不住，试探地开询问：“这位先生，我在写一篇论文需要这本书里的一个公式，你能不能借我将那个公式抄来？”

李墨白躲在他后的角落里，咬着唇，中闪着兴奋紧张的神，心脏像只砰砰的小兔。他很想就这么冲去，拉住男人问：“你认识我吗，我是……？”不过凡事还是谨慎些的好，李墨白决定等摸清了男人的底细以后，再和男人接。

年轻的男人闻言抬，脸上惊讶的神得恰到好：“呀，蒋教授！”

蒋教授闻言并未起疑，，睛还望着年轻人手中的书：“你对门德赛的这一本也有兴趣？”

男人再一次来到书店，直接上了二楼，在二楼最尽的书架前驻足。他仰起看向书架第三层，长了一气。那本他要找的书即便是在业界也没有名气，销量并不好。但他需要作者的一些观作为参考，搜遍了全城的书店，终于在这家找到最后一本。

一个星期之后。

男人去了书店的二楼，这里以售专业书和教科书为主，相较楼红火的畅销书区要冷清很多。而那个男人偏偏还是走向二楼最僻静，最靠里的那排书架那儿。

男人忙转过，看见侧站着一个清秀的年轻男人，正低翻阅那本书。男人肤很白，角有一颗小而殷红的泪痣。

年轻男人似没有觉察到他的目光，勾着唇角，井井有味地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