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质容易晕船，但他学医那么多年，小小晕船症状还真难不倒他，衡玉笑：“不晕了，昨天多谢你。”

甲板采光好透气好的地方，几乎被所有人默认是属于后面两者的。

但他站在这群人里，偏偏就一脸坦然，面对那些打量的目光笑得从容又柔和。

对衡玉突然的友好态度萧笙显然有些受若惊，呆了呆才忙：“好，麻烦了。”他起床，拿着洗漱用品往外走，路过衡玉边时多打量他几，“你的脸瞧着比昨天好多了，是不晕船了吗？”

第二天一大早，萧笙睡醒，就发现原本睡着他旁边的衡玉不见了踪影。他正有些奇怪，就听见房门咯吱一声轻响，洗漱穿整齐的衡玉从外面走了来。

而衡玉吃过早餐后，又走房门，往船的甲板走去。

因为在这条船上，除了远赴国勤工俭学的学生们，还有政府官及外国人。

海上的太阳总是升起来更早一些，这时候时辰还算早，但外面的天已经彻底亮了，不少和衡玉一样刚吃过早饭的人都来透气，但很少有华夏人会像他那样，如此坦然地走到甲板边上靠着船竿透气。

这么想着，衡玉眉梢微扬，唇角轻轻勾起笑意来。

衡玉一个中国人，还是个穿着普通长衫的年轻人，倒像是误其中的异类。

“你好，这位女士。”衡玉用非常

接收完记忆之后，衡玉手里的一个馒也吃完了。他瞥了一还在就着烛火看书的萧笙等人，又重新躺去睡觉了――他现在这是真的经不起折腾。

只能说看一个人不顺之后就很容易都看不顺。

在这样一个时代，总得些什么，方才不枉费自己到来过一场。

若于太平之世，他骨里总是懒散居多。然而乱世硝烟之中，嗅着时代的风云跌宕，目睹着山河破碎家国沦亡，他却难免认真起来。

“你好。”一位明显是外国人打扮的贵妇人突然扭，用英文与衡玉打招呼。

原想要国是为了开阔界，学习国外的知识，但这一恰恰是他所不缺的。如果他来得早一些，他就不会踏上船远赴海外，可现在前往国已经成为定局，也不必太急着赶回华夏。

四个人中，其他三个人家境都比较普通，国的船票都是东拼西凑来的，原又有些孤傲，萧笙还好，之前对衡玉声嘲讽的江维就很看不惯原。

他这张脸本就长得极好，眉秀雅，气质风雅，虽然穿着一平平无奇的长衫，但依旧挑。更何况此时一笑，他的眉舒展之更是让人觉得惊艳。

衡玉冲他笑，晃了晃手里的壶，压低声音问：“我从外面接了些，要分你一些吗？”

甲板上的人都不是蠢人，虽然有些诧异衡玉的举动，但都没说什么，依旧在互相交谈着。衡玉懒懒倚着船竿，远眺东方。

连衡玉这晕船都能被他牵扯到生惯养上。

萧笙，张了张嘴，又发现没什么可以说的，便拎着东西去洗漱了。等萧笙洗漱回来，江维和另外一个人也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