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别生气，我是真的有话跟你说。”

欧阳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上一重，就被肖玄着压了去。

“少爷！”

隐约只听到“碰”的一声响，玻璃爆裂的声音。

从肖玄爬来，坐直了，对着碎裂的车窗怔了怔，低却看见自己前晃动着的红。

“等一！”欧阳完全被自己的职业习惯打倒，追着他，“你不回公司事，又要混到哪里去？怎么能一责任都没有？丢工作跑来，也不想想会耽误多少事？”

欧阳满脑只想着开导，没了那些忌讳，便拉开车门和肖玄分别坐去，打算好好教育他。

“肖玄……”

“啊？”欧阳越发疑惑，“去什么？了什么事吗？”

“为什么？”

“我是为了你的安全。”

肖玄抱住他的，摸了一手的血，倒凉气，翻把他压去的同时枪声又响了一次，周围便陷一片寂静。

明白过来之前，又被大力扯。玻璃裂响的同时，上一麻，之后痛得他人都懵了，紧搂着肖玄发抖。

肖玄嘴巴微微嘟起，“很多。”

他转就想开车门去，手却被肖玄住，回对上肖玄认真的睑。

肖玄停步，低抿着嘴，一脸别扭。

“嗯？比如说？”欧阳从来相信没什么东西是用理说不开的。

“啊……”欧阳还在兀自思索，嘴唇就被用力亲了一。青年脸上那种得逞的笑容让欧阳知又上当了，气得发抖，“你、你……我要是再相信你，我就……”

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暴地拉开车门，却畏惧什么似的，不敢再有一步的动作。

欧阳魂飞魄散，已然吓呆，只紧紧抱着肖玄拼命缩着不敢动，还在等面的枪声，却只听一些嘈杂，近了才知是凌乱的脚步声。

他手扶着肖玄的背，掌心里黏稠的，拿起来闻得到阵阵腥气，那是真的血，“肖玄……”

“你……”

肖玄停了，“也不是。只是，你就照我说的，不会错的。或者到我那里去。”

“没有，”肖玄笑笑，“只是我想自己保护老师。”

”

欧阳仍然不敢相信刚才是真实的枪击事件。上血，肖玄也还趴在他怀里，对这一切喧闹没有任何反应。

“老师不肯跟我交往。”

“这段时间，先不要再门了，学校也别去，待在家里就好。”

“这……我得罪了谁吗？”

正笑着的肖玄突然收敛了笑容，直勾勾看着他的脸，难以置信的惊恐表。

有那么一瞬间欧阳不知发生了什么，肖玄压在他上，推都推不动。

“老师，你陪我坐一坐吧。”

“你、你就装吧，”欧阳颤抖着，“我要是再相信你……”

欧阳走过去，距离拉近有些不自在，想起公文包里还有瓶林竟给的绿茶，就掏来递给他，“喝吧。”

“说吧，什么事不顺心？”

“……”欧阳看他淘气又促狭的表，才知自己又因为心了圈套，“你、你……”

欧阳忍耐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