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想到打电话给钟理，脑可以缓慢思考，可是上动不了，一气，就痛得像被刀扎，搐着了半天，拼命挪动一，上那种要到骨髓里的疼痛让他瞬间前都发黑，窒息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

十一已经过了，欧阳还是呆呆站着，反正站立和等待都成了惯，也就不差再多那么几十分钟，或者几个小时。

话一就意识到是错了，人影已经清晰，来的不只一个，而是三、四个一伙。

“老师，你在吗？”

晚上就开始雨，欧阳带了伞，趁钟理还没回来偷偷门。

“肖玄？”

“这回只是打招呼，人家叫我们给你留一气。你少再缠着肖玄，安分，别不识相，不然次可没这么简单。”

说话，他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他已经放弃了。

恍惚着再次意识清醒的时候，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雨都开始大了，上的伤在里都浸得发，痛得让他直哆嗦，但是没办法哆嗦，只能搐而已。

“你是欧阳希闻吗？”

“老师，我知你生我的气。”

一分钟不到的通话时间，欧阳有些茫然，不知足不是他神恍惚的错觉，但那个通话记录确实在，只是再打过去的时候没有人接，是个公用投币电话。

欧阳有些失望，但那些人却径直走过来。

看见自己的手机摔在隔了十来步的地方，拼命想爬过去，却只能在

接来就被一拳打在腹，那种程度的重击本在想象之外，欧阳只觉得前发黑，上瞬间就没了力气，一跪去，咙里有什么酸苦的东西涌上来，没缓过气来，他背上又挨了凶狠的几脚，而后被扯着领提起来，照着脸挥了一拳。

正对着分明是陌生的面孔，欧阳有些迷惑，“是的。”

“老师，我上就要挂了，你晚上来，在离学校很近的那个旧车场后面等我，等到十一，好不好？”

觉像梦一样，但印象又很清晰，心脏还是在怦怦乱，想到要再见肖玄一次，连手都在发抖。

肖玄可能是在忙，或者路上堵了车。他觉得肖玄这次不会骗他。

再接去他已经意识模糊，只混乱地觉得剧烈的痛，上到都在挨打，无论怎么躲都没用。几个人的拳和脚，好像还有利，他已经不像一个人了，只是被乱踩着的一团血淋淋的肉而已。

欧阳平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连还手或者逃跑的自觉都没有，一开始只能抱着，蜷在污里任他们拳打脚踢，后来连胳膊也动不了。

终于觉到附近有人影闪动，欧阳忙把脚往前挪了挪。

迷迷糊糊的，欧阳只觉得前灰暗，越来越暗，最后一光也没有。

不知自己怎么了，心想着该呼救，可是不了声。

“……”

在约好的地方等着，光线昏暗，四半个人都没有，雨渐渐在脚积了不小的一洼，肖玄却始终没有现。

最后一脚踩在以后，四周终于安静来。欧阳一动也不能动，隐约能听到一东西，其它的什么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