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玲托了腮。喝完几杯啤酒，她脸上已有红晕：“这么不靠谱的事，你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多时间？”

总之，算是一次非常全面且有平的面试。郁玲辞职以来面试数次，还没遇见在她所擅长的专业领域如此有见地，提问能一针见血的面试官。她问：“你是一直从事猎这个行业？”

她弯腰敲敲车玻璃，车窗摇，王荔琳轻轻一笑：“不面你了，给你加料，增加你去MCC面试的胜算。之前面试你是站在甲方的角度，既然

灯光摇曳间，两人相视一笑。

“那聊了这么多次了，你打算怎么向他汇报，推荐我去，还是不推荐？你可以和我明说，不要紧的。”

深夜的街起了秋风，躁动的人群大多已隐落在的楼宇里每一扇紧闭着的门后。空旷的夜里，只剩落了的花和树叶，在地面盘旋，在空中飞舞。

工作经历，提来的问题更倾向于郁玲在实际工作中所遇到的困境，以及她的解决之。接着再问那些不能解决的问题，今时今日回去看，她又会如何的寻求资源和支持，或是另辟蹊径。此外，王荔琳还想了解她所认同的公司治理状态，对公司文化氛围、同事合作模式的见解。

两人离开酒吧，在路边各自等网约车，王荔琳约的先来，猫车厢前再多说一句：“明天你来我公司吧，虽然你人力这一行很多年了，但你对咨询行业以及MCC的了解肯定还是没我多。”

郁玲说好，却也纳闷，王荔琳既已推荐她，就不太可能还接着面她，明天还让她去公司，所为何事？她上前几步想问明白些，王荔琳已上了后座。

王荔琳摇。“我以前就是咨询的，向你推荐的公司，即是我的原东家。”

“我的佣金和你们职后的首年年薪挂钩。MCC又一向大方，佣金数给得，你一票，抵过他人三四单。况且我看好你，就算不了MCC，以后也能我的甲方，到时多多关照。”

两人酒杯轻轻碰在一起，王荔琳说，“我没有那么无聊，都和你来这儿喝酒了，还要给你泼冷。”

“谢谢。”

郁玲愕然。“这么好的工作，为什么不了？”

郁玲，这个自然。

“你还要好另一个心理准备。这个时候的面试，会比他们缺人手时的招聘，要严苛很多。可能就是一丁事，或很偶然的因素，他们就会放弃。”

“那边还会有面试，几轮不好说，取决于他们对你的认可程度。”

王荔琳摇晃酒杯：“郁玲，我实话告诉你，MCC，也就是我的原东家，近期并不那么缺人手。但只要他们觉得那是个很优秀，也很适合的人，他们还是会录用。所以我去游说了我的前任老板，他现在已经是合伙人。他给了我这个机会，也是给了你这个机会。”

“一直在天上飞，本顾不到家，那时也不好，辞职休养了半年，重回职场便改行了。如果你想咨询这一行，你也要好准备。”

这一面只是开始，王荔琳陆陆续续再约了郁玲两三次。有次是晚上，聊得久了，两人还一起去酒吧里喝了一扎啤酒。密集的沟通最利于陌生人之间增了解，只不过区区数面，郁玲打心里已觉得王荔琳是个可交的朋友，不她能不能促成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