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该死。”半夏只是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说这句话，其余的她也讲不。

阮富立刻，北平张家可是与顾家齐名的存在，那煤矿线抓在手里就是好多钱。

她立刻被抬走了，大夫自然也是请到府上替她治疗，阮富气得胡瞪的，还要压低了火气来安抚财神爷，免得把这位爷给怠慢了。

阮富是不太喜学了洋人的规矩，就变得开放一会儿反对这个，一会儿倒腾那个的，连自己的父母都可以违抗的人。

他们这种成功商人，心里难免诸多的弯弯绕绕，顾财神爷提起张家可不算什么好事儿，毕竟同在北平混，利益纠葛少不了。

大姨太隔几日就跟他说，四小知错了，还从苏州请来一位嬷嬷，这位嬷嬷吃的就是教导小的饭，而且德望重，不是书香门第都请不来。

邱芳跟着阮富不知有多少年了，所以大姨太什么意思，他一清二楚，无非就是要着阮绵绵的，让她服个。

他当时觉得在理，反正这些嬷嬷们教的规矩，无非是让小们更加乖顺，在家从父，嫁从夫，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一直到了晚上，阮德才来找他复命。

“老爷，小的打听了一些，但是我们在北平基本上没什么人手，外加离得远，消息传的慢。还是顾爷边的郭涛漏了风，张家老爷的姨太太众多，争风吃醋很常见，还了人命。但是张老爷又一味地和稀泥，终于是了大事儿。”

阮德边说边打量着阮富的表，毕竟阮家姨太太众多也是了名的，而且人命也不是没过。

大姨太毕竟是六小的长辈，服个也没什么，但是如今阮绵绵被得吐血了，那况就完全翻转过来了。

“不过就是学个规矩，六小想学就学，不想学拉倒。你们大姨太也着实好笑，什么话都不说，只说要请她去，非要她走这一遭，怎么六小去她那里个脸，她就能成仙了？”

阮富怔了片刻，才立刻把阮德招呼过来，叫他想法打听一。

缓，他有些印象了，之前他训斥四小心思多，没有一大人家的小模样。

“你们府上还真闹，阮兄，北平有张家，家里有煤矿线，你听说过吗？”顾瑾言整理了一衣袖，轻声问了一句。

这次若不是四姨太的娘家，人家还不愿意来上海，她想着家里的几位小年纪都大了，到了说亲的年纪，该教导一规矩，不然让几位小一起跟着学。

但凡事都有个度，如果阮绵绵不吐血，阮富说不定还乐见其成。

一说还是十年前了，太太与大姨太两人的争端，斗得阮家鸡犬不宁，说一句死伤无数也不为过了。

大夫来给阮绵绵诊断，依然还是老三句话，叹息加摇，外加始终用一种谴责的目光看着阮富，总觉得他这个爹的十分不称职，才让滴滴的小在自己家还要不断受气，病毫无展。

“他们家最近发生了几件新鲜事儿，听说昨日刚尘埃落定了，阮兄要是有空闲不妨探听一，心里有个数。”顾瑾言轻轻地扯着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来，手一抬，后伺候的人就利索地把轿抬起来离开了。

阮绵绵面苍白，嘴角带着几分鲜红的血迹，她攥紧了帕，目光有些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