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的是，斯普一直关注着宋然。他并不觉得宋然会不喜当教授，看得来他对那些孩的喜是真心的，而不像他自己，从来都把那些学生当厌恶的笨手笨脚的巨怪。

“那一年，你在国对我说的――”

斯普愣住了。

气氛陷了死一般的沉寂。

“你只是想拒绝我。”

“……什么？”底的冷漠被茫然替代，宋然看着斯普，张了张，“……你，你刚刚说什么？”

“真的，我很开心，”宋然再一次重复，他低低笑了一声，“至少，我听到了你

至少让他说真话。

仅仅这一次，斯普在心祈求着，但他也不知是在像谁请求，他只是想着，只有这一次。

可是他没法再一次说那个词，斯普想着，他垂在侧的手渐渐握成了拳，自嘲地想着，他没法――

“我没有觉得恶心，”斯普重复了一遍，他低沉着声音说，“我当初――”他停顿了一秒，低低地，“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只是――”

“不是。”斯普轻轻。

“……还行。”宋然说，他注视着斯普，一个念突然兴起，让他有了问那个问题的冲动，他轻声说，“斯普，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不该承认的，西弗勒斯・斯普。

然而尽气氛是如此的尴尬，但斯普并没有离开，宋然没有去看斯普的脸，只是垂眸抚平了自己衣服的褶皱，确认了右手上的伪装咒没有失效后，眉放松了一。

“――你曾经对我说的‘恶心’，你现在告诉我，你是真的这么觉得的吗？”

“但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宋然看着斯普，弯唇笑了笑，虽然底并没有什么笑意，“我想，作为一个成年人，我总有权利作有关于我自己的决定。”

斯普哑无言，他后退了几步，沉默了来。

没法再一次地，注视着这双睛，说那个伤人的词语。

宋然等了几分钟，得到的却是沉默，这让他扯唇笑了笑，神变得冷漠，“很好，我已经知你的回答了，大概自己的学生上教授这件事真的让你到……”

“我很开心，斯普。”宋然语气一转，他甚至弯了弯唇角，时隔几年后，他终于在斯普面前了真心的笑容。这让斯普无法移开目光，他贪婪地注视着青年，因为他不知自己是否能再一次看到这样的笑容。

男人看着青年，心有个声音这么告诫着他。

“你……”宋然听到了斯普低低的声音，他似乎有些犹豫，有些吞吞吐吐的，不像是他以往说话的风格，“……你的，你是生病了吗？”

斯普瞳孔微缩，他中闪过痛苦，他以为自己必须要再一次违心地说拒绝的话，但让他乎意料的是，宋然问的并不是那个问题。

并不是！那一瞬间斯普甚至能听见自己心痛苦的嘶吼，但他却只能沉默着，默认了这个回答。

宋然抬眸，发现斯普正看着他，明明刚刚语气和以往是如此的不同，但斯普面上却看不来什么，就像刚刚只是随一说而已。

普才是最不适合当教授的那个人――虽然令他们绝望的是斯普的教授职位从未被动摇过――联想到自己，斯普并不怎么相信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