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将叶宝葭送了南书房，李德又叫来了卢安叮嘱了一番，正要告别，前的长廊上匆匆过来了一名男，正是霍雎。

只不过看起来这家伙光长了个没长脑，到现在还没得偿所愿。

叶宝葭了。对这个上辈的冤家对，她现在稍稍改观了些，若是霍雎真的对卫婻痴一片，以他的份地位，倒的确算得上是卫婻的好归宿。

霍雎怔了怔，忽然之间醍醐灌。

“李公公，劳烦通报一声陛，我有事求见。”

“你说的好像有理，”霍雎想了一，虚心求教，“那我该不该在公主面前使劲地夸奖谢隽呢？”

不知在南书房跪了多久，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李德走了来，笑着：“哎呀，十姑娘怎么还跪在这里，陛要是知了，指不定得多心疼呢，快起来吧。”

这些年来，对谢隽落井石简直就成了本能，就连人不在了也不例外，现如今被这小丫一提醒，他顿时回过味来，仔细回想了几次在卫婻面前的言行，不由得汗颜。

李德连忙：“自然可以，我这便安排人送你。”

一想到卫婻，她更心烦了，试探着问：“听陛说，长公主这几日不适，不知霍将军知吗？”

没过一会儿，霍雎跟了上来，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她：“是武宁侯府家的姑娘吧？我记得那日在紫云中长公主好像喜你的。”

他年少时和卫婻心心相印，总以为郎有妾有意，两人迟早都要结为夫妻，然而康安二十八年，他被派往安西三四个月，协助属军剿匪，得胜归来时便被告知卫婻已经和谢隽成婚。

叶宝葭忍不住了，微微一笑：“霍将军，谢大人宽和仁慈，不仅是我和母亲心中的救命恩人，更曾和长公主患难与共，是长公主的……心之人，若是霍将军在公主面前也是这般言辞，只怕长公主永远都不会对你假以辞。”

他重重地叹了一气，忽然一恼火了起来：“都怪那谢隽，人都死了还不安生，真是阴魂不散。”

虽然叶宝葭心烦意乱急于离开，该有的礼节却不能少，只好上前见礼打了一声招呼：“霍将军。”

霍雎了，叶宝葭颔首致意，便跟着卢安朝外走去。

李德为难地：“霍将军，陛已经歇着了，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不如明日再来。”

“敢问李公公，我这可以回去了吗？”她轻声问。

霍雎的眉拧了起来：“我知，今日我便是为了此事来找陛的。”

她稍稍宽怀了些，就着李德的手起了，还没站稳便打了个趔趄：跪得太久了，都麻了。

为此他痛苦万分，借酒买醉了无数次，自此对谢隽恨之骨。

霍雎略显失望，不过也没有执意要见，反倒瞥了一旁边的叶宝葭，颇意外地：“是你。”

只怕她这一辈都难辞其咎。

叶宝葭心知肚明，若不是卫简怀松了，李德怎么也不敢过来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