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起来，都起来。”老夫人了泪笑了起来，“我儿、我孙儿有息，那老家伙在天上看着呢，日后我若是去了，也好向他有个交代。”

“劳母亲、兄长、嫂嫂们心了。”叶齐宏撩袍在老夫人面前跪了来，磕了一个响，后叶慕彦也跟着跪了来。

叶慕彦傲然一笑，好像在笑话她：这还用得着问吗？

倒是秦桓，这订了亲了，他便要避讳着些，再也不能和从前一样毫无忌惮地往侯府跑了，佳人再也难得一见，只好托叶慕彦鸿雁传书，写了几封信过来倾诉衷。

没过几日，天气日渐和起来了，朝廷为了招揽人才特开的制科终于在花开的四月开启。

叶齐宏这才起了，神毫不避讳地看着自己的妻：“娘，这几日来，我这衣衫只怕都要发臭了，劳烦盈盈先

叶慕彦的白锦袍上都灰了一层，束发多日未曾打理，看上去憔悴了一些。

到了第九日午，殷盈早早地便和叶宝葭一起到了老夫人的荣华堂，申时便是闱结束之时，从贡院到侯府坐车只需小半个时辰，这叔侄俩上便该到了。

殷盈自成亲以来，便没有和叶齐宏分开这么久过，又担忧叶齐宏在里面的状况，这几日来，整个人居然都瘦了一圈，唬得叶宝葭每日都不敢离开半步，只是陪着她说话解闷。

当然，这只是心想想罢了，若是等若年后，秦桓能一如既往，那她说不定会卸心防，将上辈的事当成一桩趣事，在茶余饭后聊上一聊，也说不定会和秦桓煮雪烹茶、行文作画，成就一段夫妻琴瑟和鸣的佳话。

虽然秦桓斯文温，是个难得一见的谦谦君，以后想必也会如他所说，是个贴的丈夫，可要离开朝夕相的家人步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再次去熟悉面对秦府那样一个大家族的家长里短，还是让叶宝葭有些疼。

果不其然，申时刚刚过半没一会儿，外面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不到片刻，那叔侄俩便现在众人面前。叶齐宏一青衫，巴上泛着青的胡渣，脸略显苍白，神却依然奕奕，在人群中准确地找到了殷盈，两人四目相对，殷盈的眶骤然湿了。

制科所有的环节都和常科一样，所有因为各种意外未能参加去年闱和未能中的举人都可再次试，另外还为没有参加过各郡秋试的读书人特批了名额，凡是有当朝三品以上官员和一代大儒共同推举的，可以免试试。

叶宝葭忍着笑，无声地开问：怎么样？

前几年，北周和南陈有过一次大战，死伤无数，又经历了废帝的乱，人才凋零，为此，元朔帝卫简怀在去年的常科之后，特意在今年开设了这次制科。

闱一共三场，每场三日，考生一律贡院，关在数尺见方的号房中没日没夜地题。武宁侯府有两位考生，这全府上一个个都求神拜佛，跟着心神不宁了九日。

不得不说，这秦桓的文采惊人，几首诗写得缠绵动人，字字句句未吐一字，却将那思念表达得淋漓尽致，让叶宝葭忍不住手，想着也卖地应和上几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