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想跟你歉。阿恒不让大家告诉你，故意编了个什么狗屁故事骗你，都是为了保护你，我现在这么，等于把你推火坑里了，我对不起你。但是，阿恒真的太苦了，这几年我一直在晋南，看着他一熬过来，真的很不容易。自己了监、狱，家里家破人亡，他刚狱那半年，觉整个人都废了，好像没一求生了，每天喝酒，喝得天昏地暗，谁说也不行，我跟他打过好几架，没用，他就站那儿任你打，不还手也不动，像尸似的，除了会气，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喝酒喝到手都发抖，什么都不了了。”

孔训说着，轻描淡写地笑了，然后低弹掉烟灰。

孔训说着，眶微有些红了起来，他顿了一，侧过，不好意思地笑笑，“后来不知受什么刺激了，说要替姜温报仇，然后开始戒酒。因为对酒有了依赖，所以戒断时现了综合征，怎么说呢，电视里面戒毒的见过吧，跟那也差不了多少了，几个月，瘦了三十斤，简直他妈成了骷髅。你回来那会儿，刚戒了半年，养了些肉，看着还行吧？”

“妹，其实姜恒一直警告我，不让我跟你说半个字。”

何小叶脸上泪痕未，神有些呆滞，但绪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激动了。孔训觉得，这丫比他想象的，悲离合可能会让她痛苦，但面对困境，她却没有一丝退缩的模样。大约姜恒也是知这一，才死活瞒住她。

他几句话勾勒的过往，何小叶知，无论哪一桩，都是普通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姜恒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扛着，依旧那么一副懒洋洋的，对什么都不痛不的模样。何小叶突然想起十月一，他们在商场偶遇，他拿着手机，站在原地，懒懒抬起，轻飘飘看了她一，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她的心像被谁揪了一把似的，酸疼的厉害。那酸疼像是有了意识，沿着血脉骨肉一攀爬，住了鼻腔，鼻酸的厉害，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再次决堤。

孔训的神严肃了起来，“姜恒暂时还算安全，了事后，章远被他们家人送国了，市人大选举没多久就要开始，章国阳能不能连任人大主任就看这几天了。他年龄到了，完这届就得退，在位和不在位，差别不是一半，所以这次他势在必得。在选举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就连跟他相关的一些人也得低调。章国阳的政

何小叶抬起，勉笑了一，“我不会告诉他是你说的。”

孔训伸着手，想安又不知怎么安。

何小叶接过纸巾，低捂住了自己的脸，她的肩膀快频率抖动着，发微弱的，小猫般的哭泣声。

过了片刻，何小叶慢慢稳定了绪，再抬起来，已经没有泪了，只是眶红得厉害。她抬起一双湿漉漉的望着孔训，“章远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算了。”

说，何小叶也能知姜恒现在的境，章远飞扬跋扈了那么多年，差被姜恒打死，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姜恒，而姜温的事一天不落石，姜恒就一天不会放过章远，这两人算是杠上了，但实力如此悬殊，姜恒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他现在的境极其危险。

“好妹妹，你别哭了。”孔训手忙脚乱地几张纸巾递给她，“我他妈现在罪恶可重了，你再哭，我他妈都没法儿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