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芝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然后才看着她，“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见到他呢？”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赵秀芝闻声侧过，好像一时还没有从工作中回过神，微微眯起了，看了她半晌，才缓缓放手里的文件，说：“回来了？”

“不是吗？”何小叶半张着嘴，竟有些愣，“请问你认识姜温吗？”

“什么，我听不清。”

对面回了这三个字后，果断地挂了电话。

“妈？”

她话没说完，两人心照不宣。

何小叶着黑了屏的手机，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您好？”那的声音询问般重复了一次。

到了分岔路，脚步自然就停了来，何小叶看看自己的脚尖，阴影刚好笼住了双脚。她抬起来，有些茫然地张望了片刻，然后直直盯着姜恒家的方向，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似地叹了气，肩膀塌了来，一扭，往自己家走去。

租车终于到了小区，何小叶付了钱，看着汽车开远，然后回过，望着小区大门发了会儿呆，才慢吞吞走了去。

“怎么了？”赵秀芝随手盖上了手提电脑，往后退了退，退站起，走了过来。

何小叶回到房间，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床上，盯着床粉的帷幔发呆，还能去问谁？蔡诚应该知，但经过上午的事，宋迪肯定会偷偷警告他，他绝不会再多说一个字。何小叶把她跟姜恒的共同朋友都想了一遍，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想得有些疼，她皱着一张脸，爬起来坐在床上，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旁的手机，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何小叶猛一低，往后又退了退，嚅嗫：“今天碰见老同学，所以突然想起来了……”

赵秀芝正摘镜的手顿了一，神怪异地望着她，“怎么想起问这个？你跟他不是……”

了半天，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了。

电话一通，那喧闹的声音就通过电波，一脑地挤了何小叶的耳朵里，她意识地离话筒远了些。

何小叶没再说什么，垂眸，密的羽睫覆，遮住了底所有绪。她这是病急乱投医，怎么会想起来问赵秀芝。

何小叶回过神，慌忙歉：“哦，不好意思，您好，请问这是姜温的手机吗？”

赵秀芝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书房的门虚掩着，昏黄的光，的。何小叶走到书房边，脚步顿住，犹豫了片刻，终于伸手，将书房门推开了一条细。

何小叶轻轻嗯了一声，站在门，没有退去，也没有走去，只言又止地望着赵秀芝。

“不认识。”

“孔哥，我想问你个事儿。”

三年，可以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啊，”何小叶无意识地应了一声，往后退一步，“那个……你最近见过姜恒吗？”

“喂！”在鬼哭狼嚎的歌声中，孔训扯着嗓喊叫，“妹妹，怎么想着找我了？”

原本皱起来的小脸，舒展开了，立拿起手机，调了一个号码。

天已经黑透，低密度别墅区，半天才有一栋房，路宽敞而幽静，寒风一阵阵从小树林里来，树影晃动着，斑斑驳驳。何小叶一直着手机，慢慢往小区里走，心里惴惴不安。

“不是，你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