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扶清将碗送到她前，“喝粥？”

他面上带着一丝笑意好整以暇地看她，“不然呢？”

宁扶清单手将她往上提了提，顺势坐在床边，舀了半勺粥送到她嘴边。

沈如茵：“……”

话说到这份上，沈如茵便是个傻也晓得是谁脱了自己的衣裳，顿时脸绯红，不自然：“我饿了。”

沈如茵：“……你喂我啊？”

她缓慢地移动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那里已被缠上厚厚的纱布。她愣了愣，想起胭影似乎是后来才回来的，所以究竟是那一群男人中的哪一个给她脱的衣裳？

“嘿嘿……”沈如茵笑着接过，“男人上带手帕什么的真是太娘了哈哈哈！”

周冶赞同地颔首，“是不大好。”

“……谢殿当初不杀之恩……”

她咽了咽，不是很敢想象自己脏哗啦啦一地的惨状。

沈如茵咬了一唇，“……你、你倒是先扶我坐起来啊……”

一

她糊不清了句“什么行动”，被他弹了一额，“咽了再说话。”

“……”沈如茵转动珠看他，“我都听到了。我是想问……他那一刀，刺得深么？”

“她待你掏心掏肺，我如何比得上。”

“……妈――妈呀，你那时候不是晕过去了么！”

目送周冶离开，她望着宁扶清，心中更觉难为。

“不深，”周冶弯着腰，哄孩似地小心翼翼，“杜白说未曾伤及要害。”

沈如茵，“那……你好好休息。”

他轻轻敲了敲碗，不满：“快凉透了。”

“那个……柳生他……”

吃完一碗，他随手将碗放在桌上，掏一雪白手帕递给她。

“呵呵呵……怪、怪不好意思的……”

周冶一愣，意识看了宁扶清一，意味深长地笑：“若真如此，想必杜白的睛都要被殿剜来。”

“你似乎小瞧了我的意志力。”

“什、什么时候――唔！”

“待人好与信任，是两件事。”宁扶清颇有些无奈地勾唇，“这话乃是她亲所言，大概心中还在怪我往常待她不好。”

“哦……”她咽那一大，正要说话，张又被他喂一勺堵住嘴。

趁她张，他将那半勺粥送她嘴中，方才好心提示：“生姜泡酒。”

“是有些傻，”宁扶清淡淡一笑，“不过周先生却没有资格指责她。便是到如今，她信您也比信我多些。”

周冶惊得立刻站起来，愣了一会儿才连忙问：“你醒了？觉如何？伤可还疼？”

“哦……那，是杜白为我包扎的么？”

……

宁扶清忙接：“他还活着。”

“既然如此，便让殿照顾你罢。”周冶直起来，“站了许久，我也有些吃不消，便先回房了。”

“你们……”憋了许久，沈如茵终于忍不住提上力气艰难开，“今天……气氛……很友好哈……”

特么这分明就是不要她说话啊！

也不晓得是不是缺筋，如何见人便信。”

“若真有意要谢，便些实际行动来。”他又舀了满满一勺粥送她嘴中。

“沈姑娘，”他笑意愈，“我记得你当初喂我时，可未曾有半分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