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在哪边工作？”

那是一个发了病的女人，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

“医生，救命！”

“有的，要是没有得这个病我可能可以一天赚200块。”

医生摁压着她，冷的阳光像是一把利，生生的把这个县城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宁晚久久的无法平复心，那双空的睛就像是钻了她的脑里。

“你得了这个病对你的工作有什么影响吗？”

。

上午到午，一共采访了四个人，两个是卖血，一个是传播，最后一个是小孩，母婴传播，那些宁晚从网络上看到的资料远没有现实里接来的惊心动魄。

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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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我现在在工地上给别人活。”

“为什么大家不能像接受乙肝、丙肝去接受艾滋病呢？明明大家的传播途径是一样的，凭什么艾滋病就要被歧视、被瞧不起。”

工作人员沉默着，也在压抑着自己的绪：“那工地上的人知你得了这个病吗？”

“同恋有错吗？同恋就活该得这个病吗？”

他摆了摆手：“得了这种病哪敢给他们知啊，你们千万要给我打码，要是被认来了，肯定就没有工作了。”

是报应啊。

最后那个男孩说了一句：“这是报应，每个得这个病的人都是来赎罪的。”

她呆呆地看着远，这里没有楼大厦，没有勾心斗角，只有活着。

宁晚完全无法想象这是什么生活，她的睛红得厉害，鼻酸涩，她转过，推开门走了去。

她听到了一声沙哑的呼喊。

然后尖叫：“是报应！”

她加快了步，走到了防疫站门的一块空地，她看着远贫瘠的荒原，一片白雪皑皑，在这雪白的天地间，生命显得特别渺小。

男人也看到了她，他神哀

……

述的传播，或许会以为是滥.交，可是事实并不是如此。

女人嘴里发哀嚎，是什么宁晚听不清，透过医生的白大褂，她看到了女人那双空的睛，女人死死的盯着她，像是看到了什么。

“工资吗？”

这句话让宁晚想起了那个发病的女人，他们无法接受自己得了这个病的现实，所以只能归咎为报应。

一个脏兮兮的男人骑着一辆破旧的山轮车，山轮车后面是一个穿着破烂袄的女人，女人浑都散发着一恶臭，那味在医院门特别烈，男人把她抱来，医生赶了过来。

“难我们不是受害者吗？”

他笑了笑，皱纹挤在了一起，：“还可以的，给被人扛泥，1袋泥搬100个台阶1块钱，一天来可以搬100袋，100块钱，吃饭3块钱，一天能存97块钱，我还不错，比以前年轻的小伙还厉害。”

午采访完最后一个患者，宁晚在防疫站的门看到了早上骑着三轮车的男人，他的发好像比来的时候更白了，三轮车的后面躺着那个女人，她已经不会哭喊也不会闹腾了，浑僵只剩一张惨白的脸。

心像是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她本无法呼。

正如那个得了病的男孩说的：“如果知他有病，我又怎么会跟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