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程驰西先开了。

一路无言。

“你不好奇是什么意外吗？”宁晚摩挲着衣服摆，缓解自己的紧张。

他没问。

从别墅区到停车位有五分钟，空气中弥漫着安静，凌晨的天，灰蓝只有的星光，他们各有心事。

她应该问程驰西吗？

――程总，别让宁晚再哭了，你要知没有哪个男人能在她哭的时候还一个正人君。

程驰西俯视着她的侧脸，声音沙哑：“我看到了。”

宁晚心不在焉，她侧过脸，想看他又不敢看得明目张胆，只瞥见那修长的手指搁在方向盘上，她想今晚喝醉了，不妨借着酒意大胆一，想问什么就问，想说什么就说，如果闹掰了，就说喝醉了什么也记不得了。

真的很尴尬。

宁晚想起了段临风，今天确实不安全，可是平时她也不会到这么晚。

宁晚低着，心沉郁，那件事就像一个心结，不打开她就透不过气。

程驰西没有朝驾驶位走去，而是站在她边。

问了，他们还能继续吗？

程驰西已经能想象到这对晶蓄满泪的模样，有些心烦。

☆、难

“你怎么会来？”宁晚问他。

终于到了停车位，程驰西放了宁晚。

凌晨三四的望都，依旧灯火通明，路两侧的写字楼里总有几层亮着灯光，不什么时候这座城市都不寂寞，总有人深夜还活着，这便是望都。

今天她已经够失态的了，再来一波矛盾，她怕自己在程驰西面前彻底的失控。

抱着她走了。

这十年，她和他都不曾离得太远，除了他国的那两年，是那两年学会的吗？

她紧了紧上的外套，鼻尖又嗅到了淡淡的烟味，她多嗅了两，好似能够看到程驰西叼着烟的模样。

程驰西没

她想，既然他开问了，那这个铺垫刚刚好。

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摁了开锁，往前一步帮她拉开了车门。

宁晚不知他说的什么意思，抬起：“什么意思？”

他瞧着她如般的眸，在月光如同两颗黑的晶，因为今晚哭了好几次，所以还能隐约瞧见睛里浅浅的泪痕，他想起了段临风说的话。

他什么时候学会烟了？

“也别到这么晚，不安全。”

宁晚抿唇，手还搭在车门上。

听到了段临风轻挑的话。

她咬了咬唇：“其实我的酒量还可以。”

如果程驰西问什么意外，那么她会说段临风和她说了些事，关于解约合同，顺理成章的引她和他的矛盾。

“酒量不是很好，次就别喝这么多了。”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丝责备的语气。

她说：“今晚是个意外。”

他看到段临风和她拥抱了。

“不是什么意外，都不能再这么晚。”他又想起了段临风搂着她的腰，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心里有膈应。

说之前，还是铺垫一吧。

宁晚看着路灯暗绿的树木，郁郁葱葱，地上有零星的黄叶，一瞬间她觉秋天来了，来的静悄悄，带着那一抹黄冲了这座城市。

宁晚伸手拉车门，没有拉开，才发现车锁没开。

宁晚看着他沉默的影，今晚太累了，她最终也什么都没说，钻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