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去看了张航，结果刚一走到张航床边，就对上了张航的睛，他手术时是全麻醉的，这时候麻醉效果正好已经过去了。“张哥！”

罗建飞的眉皱成了川字型，不多久便睁开了睛。季夏连忙走过去：“飞哥？”

“很痛是吧？”季夏焦急

季夏将床的面条提起，张航没醒，放着也是浪费了，明早肯定不能吃了：“飞哥，你好好休息，我明早来看你。”说是明早，其实现在已经是凌晨两了。罗建飞，摆了手。

季夏让过两个正在练习走路的病人，走到3o6病房门，里面静悄悄的，似乎都还没醒，滴已经打完了。季夏轻手轻脚推门去，让飞电坐在门，然后走到罗建飞床边。他正睡得香，巴上长满了胡茬，看起来很落魄的样，季夏想一会儿应该帮他刮刮胡。

季夏带着飞电去，转关门的时候，与罗建飞四目相对，如有电一般直通对方的心里。季夏笑了一，轻轻拉上了门。

“右小粉碎骨折，还好，不是最坏的那种，大夫说治好了不会有后遗症。”季夏觉得自己说这话都是在安自己，一边说一边看向罗建飞。

友善的笑意。

季夏看了一，还是说来了：“张哥，医生给你着导呢。”

张航说：“想上厕所。”

“啊？”张航吃了一惊，受了一，面果然着东西，想着别人一手拿着、一手拿着他小弟弟的场景，不由得满脸黑线。

张航动了一，似乎想撑起来，但是没有成功，反而扯到了伤，痛得呲牙咧嘴的。季夏连忙过去扶他一把：“张哥你要起来？”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季夏看了手表，时间是早上六半，他赶紧起来收拾。因为没有带衣服，穿的还是昨天那，觉有不舒服，但是也没办法，等晚去买换洗的。

罗建飞看见他，兴得想笑，但是伤实在是疼痛难当，那笑容还没洋溢到脸上，就变成了咬着牙的忍痛，脸变得十分苍白。季夏吓住了：“飞哥，怎么了？”

季夏扭过脸去偷乐了好一阵，然后转过脸来：“张哥你觉怎么样？”其实张航的神还算不错，就是失血过多，脸有些苍白。

他带着飞电了门，看着前面的住院，捺着要去看罗建飞的冲动，担心他还没有醒，便先带着飞电在面的小花园里跑了两圈，这才上楼去。不少病人已经起来了，探视的家属也在楼中穿行。

招待所就在住院的后面，季夏带着飞电住去，一人一犬分了那份面条。然后胡乱用冷冲了个澡，倒在床上，想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觉得跟梦一样，幸亏只是受伤，罗建飞的会好吧。如果不好，他会不会很痛苦，会自卑吗？但是自己一定不会嫌弃的，一定会陪着他，让他忘记残疾这回事。就这么胡思乱想地脑补着，最后因为实在是太疲惫了，终于沉沉睡去。

“还好。伤也不怎么疼。”张航转过去看旁边的床，“老罗还好吧？”

罗建飞咬着牙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