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jian不是宇文宪,自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又或者他早有反心,见了宇文赟这等皇帝,不可能甘心俯首称臣,于是表面恭谨,实际上已经暗中作了诸般准备,先是与军中联系,设法将宇文宪的残余势力都接收过来——宇文宪死后,原先忠于他的人被皇帝猜忌打压,正惶惶不可终日,见了普六茹jian伸chu的橄榄枝,自然忙不迭接过来。经过普六茹jian的经营,朝中也有不少人倒向他,成为他的中jian班底,这郑译就是其中一位。
但宇文赟也不是全然不知,普六茹jian的女儿是宇文赟的中gong皇后,宇文赟抓不到普六茹jian明面上的把柄,对皇后的态度便日益恶劣,动辄谩骂要挟,几番以死威bi1,得亏是普六茹jian的妻zi独孤氏rugong求qing,才死里逃生。
普六茹jian叹dao:“前些日zi,皇后千秋,陛xia没有大办的意思,只赏赐了些东西xia来,又允许拙荆rugong探望,因gong中有人传话,说皇后想见兄弟,拙荆便带长zi与次zirugong贺寿,谁知见了皇后,拙荆却被借故引开,回来时便被告知皇后思念兄弟,留他用饭,拙荆求见而不得,苦苦哀求陛xia,更被赶chugong,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皇后与犬zi了,用尽办法,陛xia也不肯放人,如今也不知他们是生是死。”
换而言之,普六茹jian的两个儿zi和一个女儿,都被宇文赟扣为人质了。
普六茹jian有五个儿zi,年纪最大的,也就是被带rugong去的那个,如今也不过九岁。
说到这里,他面se惶急,一片拳拳aizi之心溢于言表:“我用尽法zi,哪怕ruan言相求,陛xia也不肯放人,一kou咬死犬zi想留在gong中陪伴皇后,gong中有雪庭禅师坐镇,gao手如云,用武力手段,我又实在没把握能不伤及儿女,没想到宇文赟突起发难,竟会用这般手段,我实在不得已,只能相求晏宗主了!”
屋nei静可听针落,晏无师微微一笑,慢条斯理dao:“我说句不好听的,随国公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算没了这两个儿zi,还有三个,其实于大局无碍,只要岿然不动,宇文赟就没法用这个来威胁你。”
第110章
这话大有晏无师式的凉薄无qing。言xia之意,古往今来成大业者,连父母都可以抛弃,兄弟亦可无视,更何况儿女呢,反正普六茹jian又不止这两个儿zi,膝xia还有三个,更何况普六茹jian现在正当盛年,再诞xia一儿半女不算难事,不必因为两个儿zi在宇文赟手里就束手束脚,该zuo什么还zuo什么。
对这番话,沈峤虽不认同,却并不奇怪和意外。因为就他对晏无师的了解,对方的确就是这么一个人,相反这段时日晏无师对他诸般特殊,才是诡异反常呢。
在场之中,除了沈峤之外,还有郑译和边沿梅。边沿梅是晏无师的徒弟,mo门中人,行事同样多有奇诡,同样不会觉得这番话有什么不妥,郑译能被普六茹jian引以为心腹密友,当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他虽没说话,同样对晏无师的话表示认同。
普六茹jian苦笑:“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骨肉至亲,如何能轻易割舍?汉gao祖向项羽要分其父一杯肉羹,此事我是zuo不chu来的,假若我连亲生骨肉都能弃而不顾,只怕晏宗主也会瞧不上我罢?”
这话说得极为gao明,明明是请晏无师帮忙救自己的儿女,却给人留xia了有qing有义的印象。想当皇帝,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