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山有个玄都镇，小镇还算繁华，每年玄都山都会派人山收徒，在小镇设，但凡有意愿山门者，都可前去报名，届时会据他们的资质心来接纳。”

沈峤很能理解她的苦心：“依我看，赵宗主尚且年轻，不必顾虑那么多，说不定过两年便能收到好徒弟了呢！”

仿佛为了印证沈峤的猜测，晏无师脸上果然带着饶富兴味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可恶。

沈峤：“晏宗主记未免也太差了，你从前明明说过，自己只要需要对手，不需要朋友，怎么转间，贫就成了你的至交好友？”

晏无师挑眉：“阿峤，你这么信守承诺的人，总不会连这小小要求都要毁约罢？”

现在碧霞宗最大的问题便是缺乏人才，赵持盈岳昆池之，像范元白周夜雪这些弟，其实资质都很一般，说白了，将来天也就是二三平，很难跻一手的行列，长此以往，碧霞宗说不定就要终结在范元白等人手中了。

沈峤还想说什么，另外一边已有一支汤匙递了过来，伴随着柔款款：“张嘴。”

晏无师：“我如何言而无信了？”

见沈峤瞪着他，晏无师微微一笑，好整以暇：“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吃这一勺是伤天害理呢，还是有伤义？”

沈峤微哼一声：“我只知有些人的确见了糖人会走

沈峤灵机一动：“那也是晏宗主言而无信在先的。”

赵持盈叹：“也是，是我问得鲁莽了，玄都山本来就是天第一门，自然不愁弟主动上门！实不相瞒，如今碧霞宗的况，兄也是知的，山农家弟倒也有愿意上山的，只是许多都是年纪大了，父母见他们没什么力气农活，方才送上山来拜师，可这样的孩往往资质不好，骨也早就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那些资质稍微好些的人，又不稀罕千里迢迢来碧霞宗，大都就地投了别的门派，久而久之，这种况只会更加糟糕。”

两人大瞪小对视半晌，连旁边的人都闻一丝不同寻常的味来。

沈峤缓缓：“多谢晏宗主的好意，不过贫有手有脚，就不要让晏宗主浪费了这得来不易的一次许诺了罢。”

但对方的态度缘何会发现这样的变化，沈峤却没有答案，只当晏无师找到了新的乐趣。

吃这一勺，自然不伤天害理，也没有违背义，却会令自己在众目睽睽之陷窘迫境地，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选择张嘴。

其实沈峤隐隐也有一种觉，打从在黄家再次见到晏无师之后，后者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就发生了微妙变化，若说原先对方是抱着最大的恶意想置他于死地的话，现在则似乎更乐于看见他丑，陷种种尴尬境地。

她为一派掌门，自然要为门派的长远发展考虑，能够支撑起一个门派的，无非还是人才，若无人才，门派凋零也是迟早的事。

晏无师笑：“那不叫言而无信，只是时移势易，那时候我的确是这样觉得，不过人的想法总会改变，难不成阿峤你三岁的时候看见糖人会走不动路，现在看见糖人还会走不动路吗？”

第94章

“阿峤，我记得你喜吃鱼，这鱼甚为鲜，想必正合你的味。”

赵持盈苦笑：“只能作如此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