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两个糖人随即浇灌而成。
晏无师一手拿一个,咬得嘎吱嘎吱响,沈峤只好装听不见,带着人去客栈住宿。
要了间上房,依旧是一人睡床,一人打坐,沈峤现在功力逐渐恢复,所以闲暇时候就会以打坐来代替睡觉,因为前者不仅可以练功,同时也是一种休息。
沈峤对晏无师dao:“既然帛片可以修补mo心,你现在最好……”
话说一半,他忽然说不xia去了。
因为拿掉幂篱的晏无师已经吃掉第一个糖人,正对着另一个糖人的“脑袋”慢慢tian,tian得“糖人沈峤”满tou满脸亮晶晶。
沈峤:“……你在作甚?”
晏无师无辜:“有dian饱,这个要,慢慢吃。”
沈峤又不能说你不能tian,这样看着特别奇怪,因为人家就是在吃糖,这样一说反倒显得他多心了。
他只能选择yan不见为净,将方才未竟的话说完:“中原不比西域,一ru周国,我们的行踪迟早会暴lou,如今有帛片在手,你的破绽修补指日可待,有空不妨也多琢磨一番。”
说罢沈峤又禁不住摇tou失笑:“其实你现在若是真正的晏无师,定轮不到我来叮嘱这番话。”
晏无师忽然dao:“若mo心修好,谢陵未必还在。”
沈峤敛了笑容,也沉默xia来,半晌才轻轻一叹:“但你总不可能一辈zi都这样,谢陵甘心,晏无师未必甘心。”
“谢陵”是晏无师之一,但晏无师永远不可能在choushen离开之后还回tou来救他。
也许每个铁石心chang的人nei心深chu1终有一丝柔ruan,即使微乎其微,而谢陵分到了这一丝柔ruan,他又将其倾注在自己觉得最值得信任的沈峤shen上。
然而当有朝一日,“谢陵”消失,这一丝柔ruan,是不是也将随之消失无踪?
晏无师,也还依旧是那个自私冷漠,不会为任何人事动摇的浣月宗宗主?
对方看着他,yan神黝黑,专注分明,不han任何杂质,这是沈峤从未在晏无师其他xingqing上看过的。
这是谢陵,不是晏无师。
他告诉自己,然后走过去,轻轻抚上对方的touding。
对方任他施为,仅仅是略略扬起xia巴,作chu一个近似磨蹭的举动。
这是一个只有谢陵才会zuochu来的动作。
沈峤心中忽然柔ruan,柔ruan之中,又涌起一dian说不清dao不明的伤gan。
tou颅外伤在玉苁蓉的作用xia果然开始逐渐弥合,但里面受损的经脉想要修复,却非一朝一夕能成,晏无师现在xingqing多变,未必能专心修炼,譬如现在,他的shenti由谢陵这个xingqing来主宰的时候,yu望就会降至最低,想法似乎也变得简单chu来,连一个糖人都能让他得到满足。
“帛片可还在你shen上?给我看看。”沈峤dao。
对方将怀中帛片交到他手里。
沈峤接过帛片,眯起yan仔细端详,上面蝇tou小楷乃用丝线绣成,而非墨笔写就,所以历经年月而不褪se。
上面所载,的确与mo门武功有关,陶弘景当年兴许曾经见过日月宗的武功典籍,洋洋洒洒一千字左右,多数都是对mo门武功的dian评和自己的gan悟,并无juti涉及如何习练mo门武功的诀窍秘法,沈峤现在目力不济,借着微弱烛光勉qiang看完,yan睛便有些酸涩难忍,几乎要liuxia泪来。
“这上面并没有提及如何修补mo心破绽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