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迹并没有发生，一刻钟之后，他的右手依旧疼难忍，青紫甚至逐渐加深，已经从手肘往上蔓延，快要达到肩膀了。

晏无师不语。

陈恭大喜过望：“快拿过来！”

陈恭了解沈峤，他知对方是君，君欺之以方，所以在与沈峤交锋的时候，他屡屡占了上风，但对晏无师却不能这么，此人任意妄为之名早已人所共知，谁也没法用常理来揣度推断，陈恭知他没死这个消息在这里也本没法作为把柄威胁，反倒是对方手握玉苁蓉果实，就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沈峤忍不住看了晏无师一，后者双手拢袖，半隐在阴影中，显然没打算吱声。

晏无师冷冷：“你猜我能不能在你的狗妄动之前将果实毁掉？你若肯冒险，我也不介意试一试。”

“所以你一看到我拿着这把剑，就知它已经被人重新拆开又锻造过了，而且因为我直奔婼羌来寻找玉髓，你也能猜到我是为了破开这把剑，拿里面的东西，因此提前将玉苁蓉的果实都扔掉，自己留几枚，好

陈恭吃玉苁蓉果实之后，终于觉不那么难受了，等待毒素消退的过程有漫长，他只能借由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玉苁蓉呢？”

陈恭脸青白交加，几乎也要与手臂相映成辉了。

陈恭咬牙：“你要的是太阿剑里面的东西？”

晏无师这才慢慢：“玉苁蓉的确是解毒之，但它的枝叶无用，唯一能解毒的是它的果实，那些猿猴一代代也正是服用了果实，才不惧玉髓和蜘蛛的剧毒，得以生存在此。这里既然是婼羌的祭台，这些猿猴说不定是当年婼羌人训练用来看守玉髓的，你们瞧见那只猿猴首领了么，它已经渐渐衍化人脸轮廓，可见心智狡猾非同一般。”

“主公，果然有玉苁蓉！”慕容迅欣喜。

晏无师：“你知我要什么。”

“晏宗主若不明说，我怎么知？”他还想垂死挣扎一。

此言一，慕容迅虽怒上心，却也只能停原本打算向他那边靠拢的动作。

兴许是拿到帛片之后心不错，晏无师终于大发慈悲解答了他的疑问：“太阿剑为陈郡谢家之，剑柄本来就是中空的但因所铸铁极为罕见，异常，若要在剑柄中藏东西，就只能以天外奇石力先将剑破开，再花大力气重新铸造。此剑遗失之后再无踪迹，直到吐谷浑王城重现。”

陈恭无计可施，只得用另一只手将藏在怀里的帛片掏来递给晏无师。

陈恭心有不甘，忍不住问：“你早就料到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所以特意赶在我们之前，以果实来威胁我？”

苁蓉。

他偏偏就不明说。

这一段话本是饶富趣味，可惜说的人一板一，平淡无波，陈恭哪里还有心听他细说这些猿猴的来历，若换了平日，只怕早就然大怒，让慕容沁将人拿了，可这时命门被人在手里，他只得忍气吞声：“看来晏宗主已经将那些果实都摘来了？不知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只要我能办到，悉听尊便，还请将玉苁蓉的果实给我。”

晏无师接过帛片，不知从哪摸一枚果实抛过去。

慕容沁叔侄将那几株玉苁蓉悉数斩断带过来，陈恭看也不看一，囫囵吞枣就往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