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巷尾的时候，周阳停住了脚步。

“周阳？”那群混混走到了他面前，打量了一，肯定，“是你。”

在对方走近的时候，那种等待的又带着压迫的觉，让周阳恍惚了一，这个场景，这样的对话，是不是在哪里经历过……

上辈那么久远。

心中的恐惧翻升腾，周阳不相信这种惊人的重合，他的手开始发抖……无意识的后退着。

本能的想要跑，他转想朝来时的方向躲开他们。

他没说话，只受到了一种可怕的熟悉，那是非常重要的……那是……

周阳被堵住了去路，他无路可走。

“这么晚才回家，在等人？”朝周阳一步一步走近，直把人到退无可退，他的笑容更大了，“等陆歇？”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却相当轻快，“你说你多蠢？真把自己当个人了？”手指报复似的用力，他掐着对方的颚，继而将人猛地甩到一边。

——听到没？你他妈老问你话呢！

周阳的前额被鲜血浸湿，一滴一滴落到满是泥尘的地上。林锐啧啧，“可怜啊可怜，这回真的要毁容了。”

几个混混模样的人站在那里无所事事，他们发剃的很短，手臂上有杂乱的纹。

脚和铁棍落在上，一又一。每骨都要断裂一般,绝望着喊着救命,却被人踹到咳嗽不止。

——喂,听说你是那个什么超级新星？

“但是怎么办呢，”林锐的心像是非常好，他装作惋惜的说，“你可能等不到了。”

就听见有人说，“拦住他。”

脸上湿湿的，有温的缓慢落。已经痛到几乎麻木。

……是……林锐。

——大明星,有人让我告诉你，专心自己的事,别搞些乱七八糟的。

“……你们……是？”脑海中类似的对话令他话音戛然而止，周阳瞪大睛，为什么觉得熟悉……为什么会似曾相识……因为……

脚的迟疑很短暂，周阳想要经过他们边，却被人喊住了，其中一个人问，“喂，周阳么？”

黑暗的小巷，交错嘲讽的脸，上清晰的痛觉，重的血腥味，没有人听得到的求救声……

林锐挥手暂时止住了那帮混混的动作。他屈膝蹲,勾着周阳的巴,让那个人抬看自己。

不被注意的一角，有影走了过来，他了一个阴冷的笑容，“晚上好啊……跑什么，不想和我叙叙旧？”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上辈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是怎么都不会忘记的事，就算被这辈的快乐冲淡了很多，但是……一旦某个勾起回忆的场景再现，他的过去就全汹涌而至。

上辈的事太清晰。

☆、第四十八章

周阳忍着，不想让自己发示弱的声音。他闷声不响承受着巨大的一场折磨。

巷有长，总觉得走了很久。

被复制的疼痛，时间好像被人了后退键。

周阳趴在地上，他还想挣扎着起，又被旁边的人一棍砸在了背上。视线被血糊的有些朦胧，

他仿佛又一次临了前世死亡的那段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