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班，正值峰期，人涌动，拥挤。

对方这样的客气也让周阳觉得不是滋味。本以为浪大爷只吃就是了，没想到礼貌的就像一个拘谨的孩。其实不过一个馒一杯而已，微不足的很。周阳不愿自己变得那么冷漠，重来一世，他明白活着到底有多艰难。

在经过了问路，转

赵婶嘲讽着，“这个世，少闲事为妙啊年轻人。”

颤颤巍巍的不敢接，老人有些疑惑。

老人这会儿也不坐了，只是站在墙角吃了起来。那模样都让人担心他会不会被噎着。

周阳没有去呵斥他，事实上，赵婶不在，本没人会去骂他。

赵婶的话和大学生的话不停交错在自己的脑袋里，一个声音说：帮他一好了，反正不会浪费你半钱的力气。另一个声音冷笑：帮什么帮？你圣母啊？要不要再发你一个光环？

大学生慨着，“现在的社会到底怎么了？”

把早上剩的另一个馒拿在手里，小跑两步递给了老人，周阳说，“别吃那个了，你吃我这个吧，我还没吃过的。”

五钱一个的馒有什么好谢的。对方一直谢不停，周阳倒有不好意思了。

俩人对视了一，老人似乎有些畏惧，踌躇不前。因为上次被赵婶赶跑，所以看见周阳坐在这里，他不敢去垃圾桶边，怕又招来一顿骂。

周阳霍然起，把墙角的老人吓了一，摸索着木棍就想走。

片刻，周阳转到厨房倒了杯给那人。

老人很久都没受到这样的待遇，他从来都是被赶被骂被嫌弃，也习惯了那样的冷，看着这个比自己儿还小的人，他只能不停说谢谢。

老人在垃圾桶边徘徊了一会，然后急切的弯开始找了起来，半块不知谁扔掉的饼被他吃的津津有味。他像是饿坏了，吃得很急。又像是怕被骂，想要吃完赶紧走。

“……谢……谢谢。”老人说话的时候有些齿不清，他又多看了看周阳。重复，“谢谢。”

奔到收银台前，正好遇到赵婶嘀咕，“吃个饭怎么吃这么久，比女孩还慢。”

楼华灯初上，有着交错的光线，照亮了这座城市的人生百态。

这时，厨房传来赵婶尖利的声音，“吃完没啊周阳！吃完过来帮忙了，有客人来了！”

老人还是穿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脸上也脏兮兮的，越走越近时，一难闻的味非常呛人。

老人果真停了一，回看了周阳。

那个人分明就是前段时间来垃圾桶翻找的老人。

“……好好！上来。”

周阳心里只有惊讶，他以为对方被赵婶骂了就不会再来了，没想到隔了这么久还是又回到了这里。可能不在哪儿，只要别人看到这样一副打扮，都会来赶人吧？

“…………”周阳咳了一声，乖乖收钱餐去了。

周阳没有直接回家，他正在车站边看着站牌：去后海要怎么走比较好……

……走什么走！我有这么吓人么？周阳无语，赶紧把人喊住，“诶！那个……大爷，等一！”

“没事，你吃这个吧，我早上买多了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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