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轻笑，仿佛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故事。

“我想去哪你就去哪吗？”

一种极其烈的排斥让宋林想要落荒而逃，他压这种不安，挪挪屁，很冷静的对老魏说再见，他掩饰得很好，没有人发现他心的空落。

“你想去哪里？”

“天气没那么冷了。”

“这辆车总让我想到我丢失的东西，怀表、匕首什么的，很多……”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两人每天中午十二都会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他们只用了一个午，就已经走到城市边缘，不知东城有没有人来追他们，总之这两人是没有遇到任何人类的。老魏的路线十分准确，他们的行程难得可以用一路顺风来形容，只是宋林一路恍恍惚惚，直到夜晚，停车，打开车橘的车灯，他都没说过一句话。

“十二

“……不知。”

“嗯，”郑暄却认真，“我跟着你。”

但最终目的地依旧是一样。

之后也不再说话，仿佛真的睡着了。

有趣的故事，说来就该有一个好的结局。

宋林伸手把灯关了，一切都瞬间被黑暗淹没。

“呵，”宋林抬手遮住睛，嘟哝了一句，“那还真是……”

没有留一件旧。

老魏摆摆手，没跟他们寒暄，拿早已准备好的地图，开始给两人指最优路线。

战后的自然生态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

“失去一些东西，总会不习惯。”

然后就听到郑暄那边发一些细碎的声响，什么都看不清的黑暗，还没回过神，手中就多了一种冰凉的。

宋林将勾画仔细的地图收好，坐上这辆全然陌生的车，边除了郑暄，没有一样熟悉的东西，宋林一时间有些迷茫。

东城的经历让他们想起来了人群的威胁，重拾谨慎，在如今的世界，聚居地对陌生人的恶意远远多于善意。不会有任何人迎他们的到来。

“谢谢您。”

郑暄坐在副驾驶座鼻，偏，看着外界的一片漆黑。

像是在解释什么。

“几钟了？”

虚无缥缈的约定。

“送你了，晚安。”

“嗯。”

第二天没有太阳，但还算晴朗，十分适合旅行――如果风景再好一的话。

啧，想去。

这是……

两人一齐。

宋林的手紧了紧，他对它有印象，他曾将它握在手里。

，后面还挂着一个备胎，比他们之前那辆从死人手里夺过来的不知好了多少。

“……然后到这里就往南，这条路在我印象里是损毁比较少，相对也比较近的一条线路，不意外的话，不要二十天你们就能到达新省，不过，唉，新省的防卫会很严，不到万不得已，你们不要闯。”

是郑暄的匕首。

宋林很久没有再开，在郑暄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又听见他闷闷的声音，

“……晚安。”

这样，两人就拖着所有的陌生，在温的阳光，在一位老人的目送中，继续他们的旅途。

郑暄转看着他的脸，橘的光晕温柔了五官。

“你把疫苗带去新省后，要去哪里？”

独留宋林一个人呆呆拿着匕首，直到将它捂到与一样的温度。

郑暄看了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