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冬不喜也不讨厌，宋丰丰分给他一只耳机，看样是想和他一起听歌了。喻冬正要接过耳机，宋丰丰又缩手回去，躲开喻冬的手，自己给喻冬上那只耳。

宋丰丰面红耳赤，目光在海面上游移，像是在寻找一艘本无影无踪的船只。

但他还是耐心回答了：“板，看漫画，钓鱿鱼。”

宋丰丰却在想些古古怪怪的事。

整个班的学生都兴奋起来了，摩拳掌地计划着等第二天上理课的时候开孙舞阳玩笑。

宋丰丰：“那你有什么兴趣吗？”

反正他是搜过了的。

“你喜听歌吗？”宋丰丰从袋里掏了半天，摸一个红的米奇MP3。

谈着谈着，就变成谈恋了。

宋丰丰认为喻冬的兴趣乏善可陈，而且非常枯燥，并不炫酷。

喻冬伸手，先是覆盖住了米奇，然后手指.宋丰丰的手指隙里，与他握在一起。

但他没说来。

“你懂什么乐吗？”宋丰丰问。

宋丰丰结巴了：“哎，那个，啊哈……”

又鼓掌又起哄，教室里乐成一片。

韩叙来市三中当老师的时候，是个能唱能的文艺女青年。她被选到了学校的乐团，是合唱的一员。孙舞阳当时已经在市三中教了几年，在乐团里演奏手风琴，是乐团的心成员。训练几次之后他开始厚着脸，扛着沉重的手风琴跑到韩叙宿舍的楼，“请韩老师来谈谈乐团训练的一些事”。

在海滩上听了半小时歌，喻冬提醒宋丰丰应该回去了。

喻冬心想问这个什么，这是相亲吗？

喻冬确实想象不来孙舞阳拉手风琴的样。胖乎乎的，笑眯眯的，在学校里遇到他的时候手里不是拿着木工协会的工，就是拿着理协会的卷。若是在校外碰上，一般还拎着半只鸡或者一袋豆腐。

小狗踩着薄薄的洼跑来跑去，扑到喻冬上，湿漉漉的爪抓住喻冬的衣服。为了方便一会儿回家后直接去学校上晚自习，喻冬已经换上了夏季的校服。夏季的校服上衣是白的，是黑的，很容易就被湿，一湿就能显隐藏其的肤泽。

“坏东西！”喻冬揪着小狗的爪，“你尾巴也湿了，黑丰。”

“对哦。快没电了。”米奇的MP3放在宋丰丰手心里，他摊开让喻冬看。

喻冬耳朵也红了，瞪他一，自己调整了耳机的方位。

“孙老师最拿手的是。”韩叙自己也乐，“他最近在为国庆的晚会准备，逮住了可以让他给你们表演表演。”

他的手碰到了喻冬的耳朵，喻冬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喻冬知不知摸屁是怎么回事？他心里压不这个好奇心。

“你们孙老师还会拉手风琴呢。”韩叙说，“看不来吧？”

歌儿开始播放，他紧挨着喻冬坐好，不吭一声。

喻冬摇摇：“完全不懂。我对这个一窍不通。”

还有一个：和宋丰丰一起遛狗。

小狗半湿的尾巴在喻冬上扫来扫去，喻冬发现本甩不，脆又把它放地，让它自己去玩了。

宋丰丰一次这样清晰地从人的肤上看到鸡疙瘩，一颗颗飞快地冒起来，从脸颊开始，延伸到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