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是普普通通的青帐单人车，他倒

他又抬看看四周，果然大家伙都是耷拉着，一副想睡觉又撑着的模样，也就他爹一个人这么亢奋。

这天都没全亮，店里当然一个客人都没有，刚睡就被掌柜揪起来的儿兼伙计胡六，这会儿坐在桌边，那手拄着侧脸，一一地打着盹。

一没撑住，“啪”地一声砸到了桌面上。

胡六拍了拍自己还不大清醒的脑袋，迷惑：“他人好？”

胡掌柜被他气得直气儿，缓了好半天才重新开，“这说明，贵人他不想引人注目、不想大张旗鼓！懂吗？”

“猪脑！”

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召集了起来，趁着晚间闭门的工夫，把玉如轩上上全都清理了一边，连窗纸都是重新糊的。

胡六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贵客……他也不能这么早来啊……鸡都还没叫呢……”

众人迟疑着……。

胡掌柜了气，深切地觉得自己带了一帮蠢货，他正待再教训几句，门的车声却渐渐清晰，这会儿是真来不及说了，他抬一个个瞪过去，给他们一个“仔细”的神，然后揪着胡六就拎到了门。

“所以！”胡掌柜环顾四周，“你们一会儿，要表现得随便一、自然一，就像是平日里招待客人一样……但是！那毕竟是贵客、贵客明白吗？！都给我绷紧了！”

他一个激灵起来，还不待自己站起来，就被他爹拖拉着胳膊，揪到门准备去迎客。外面的空气还没来得及几呢，就又被提溜领拽了回去，站在门里。

这次倒是没人，众人一脸恍惚地想着着到底该怎么“随便又紧绷”……

他说完，又抬看后面那一群伙计，又重复了一遍，“懂吗？！”

“放屁！”胡掌柜一巴掌闪到他脑袋上。

似乎就过了一会儿的工夫，胡六听见一声喊，“来了！”

胡六有懵：“不是去迎贵客吗？”

想是这么想，胡六可不敢说来，他也往前探了探，想看看那“贵客”到底是什么人，把他老爹得这么不正常。

胡六：……不是说不去迎吗？

稍微眯了一会儿，天刚泛了鱼肚白，胡掌柜就已经神抖擞地站到了店门前，搓着手来回走着，等待迎接贵客。

胡掌柜恨铁不成刚地瞪他，“贵人就包了二楼，说是不愿意打搅咱们生意，让咱们一楼该什么什么，不用整个店都关了，这说明什么？！”

胡六：……

这么想着，他也问来来。

胡掌柜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个激灵，意识到是什么，一巴掌拍到胡六后背上，“睡觉？！你还睡觉？跟你说了多少遍，今天有贵客！”

胡六睡朦胧地看着他爹，掉掀起几次，再度睡过去了。

胡六脑袋被那一巴掌拍得耷拉去，嘴里脆利落：“他人不好！”

“这叫有备无患！万一呢，万一……”胡掌柜说着，念念叨叨地搓起手来。

……果然没去。

几十号人，生生忙到了后半夜，这才让胡掌柜勉了。

虽然胡掌柜那大半个都探门外，但是那脚还是站在门槛里面的。

爹，我觉得你这样，一都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