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院只住了他……不，应该说是“她”，一个人。

要不是名字对得上、地也对得上，就是林正珺站在她跟前，她都认不来！

*

可能是学生对着先生都有紧张，虽然萧祁嘉现在和林正珺算是“同龄人”，言谈间，林正珺却显几分拘谨来。

不过，这些却都落不到林正珺的耳朵里了。

抬手挡了挡脸上的异，林正珺冲告知他的人微笑致谢，旋即便转离去。

余光瞥见旁边溪涧，他脚一转，几步跨过去，对着面的倒影，整理仪容。面上漾起阵阵涟漪，是他鞠起一捧来，正整理鬓发。

之后，接连几日，林山长看见自己的侄恍恍惚惚，吃饭都会喂到鼻孔里的模样。

心中不由生些复杂之意来：一边担心自己这侄被打击太过，一边又庆幸多亏自己早早醒，不然到会试之时，天英才齐聚洛京，正珺骤然受到冲击，恍惚之际，怕是有落第之忧。

萧祁嘉微微颔首，问了一句，“正珺怎么在此？”

不远一影缓缓走近，林正珺瞧见那倒影，一屏住了呼，慌忙站起来，却一时无措，直到那人走到跟前，才连忙行礼问好，“学生林正珺，见过萧先生。”

林正珺不知他叔父的想法，他辗转反侧、思恋多日后，终于想起打听那位姑娘的消息，却得知——

——林山长请周山去家里吃个饭。

她看着前相貌俊秀、风姿翩翩的青年，神儿微妙地漂移了一。

后，又有人窃窃私语，或是慨这位书院首席的风姿斐然，或是疑惑他和周山是和关系，缘何特地来找。

若是友人，自然语气带酸的调侃几句就过，但想给

林正珺抬手轻轻抵住，受着其中的紧张之意，深深气又呼，神发虚、脚步飘地走了好一段距离，这才勉平静之态。

不过，萧祁嘉算是萧老一手教导，不少观念一脉相承，而萧老又和林正珺投契，萧祁嘉和林正珺的观自然相合。

萧祁嘉也就顺势攀谈了几句，也得知他是要去找周山的。

她住的地方偏，回去又比学生晚些，所以路上极少碰见人。

而且，还是……林正珺。

虽然一开始有些生疏，但是聊起来，也是愈来愈投契。

只是有人喜，自然就有人厌恶，再加上周山和萧先生住在一起的消息不知被何人传开，红的人数不胜数——

——这就是萧老的朋友，并且向他引荐周瑕的那个人。

虽然庐州书院不一定能找到周瑕，但是跟着林正珺，一定是没错的。

岁月真是把杀猪刀，能把这么一个俊秀的青年活生生变成中年胖！

而另一边，周山的境却不怎么好。

于是，就顺路一起。

虽然名字一模一样，但是萧祁嘉还是确认了好几回，才从那隐约肖似地五官里，看迹象来。

去萧先生那里……

新来的萧先生没有、没有妹妹，也……没有女儿……

他还当是侄与萧先生论学败阵来，一时受不了打击，这才如此模样。

他在月试里了一次风，令不少人改观，原本独来独往的况好了许多，也有不少同窗愿意和他一同探讨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