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一个月也就三五……六七.八次罢。

自打她住了这庵里，家里人生怕她一个想不开，真就家为尼了，时不时地就叫她这个亲妹妹上来看看，来提醒提醒她尘世俗缘。

杜长宁暗自咬牙：周瑕那个老混，休想如意！

“，你该不会以为是祁嘉回来了吧？不可能！你看见她就知了。她虽然……也勉、有那么一丁好看……但是！比起祁嘉来，差得远了去了。那话怎么说的来着？萤火还是皓月的？”

不过那会儿，与其说是被杜长宁赶走，倒不如说是她心虚落跑。那之后又过了大半个月，她才敢上山，还是小心翼翼的，

杜玖娉被揪住了耳朵，像是猫被揪住脖颈肉一样，一动不敢动，只嘴里哀嚎着讨饶。好不容易求到杜长宁松了手，连忙往后蹭了几步，离这个远些，伸手捂着自己发的耳朵，小声嘀咕：“明明你自个儿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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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也不是第一次被她赶来了，但这么早还是少见的，她想想自己上次这么早走，好像是因为摔了她一个玉镯……是当年祁嘉送的。

杜玖娉不意外地再次被她扫地门，这都成惯例了。

“‘腐草之萤光，怎及天心之皓月？’*”杜长宁念了一遍，伸手就去揪杜玖娉的耳朵，“又看些杂书，嗯？”

杜长宁扯了扯唇，却没再问何凝的事儿。

杜玖娉顿时怂了，连：“，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杜长宁没听清楚，但想也知，这小妮没说什么好话，细眉一挑，鼻腔里发一声，“嗯？”

虽说着是屋里说，但从院外到屋的这段距离，杜玖娉就连珠炮似的，把冬宴上怎么遇到何凝，后来有怎么问何凝的来历、住，一一抖落了净。

要是碰上她心不好，她连顿中饭都混不上，就像是今天，两人吃完早膳没多一会儿，她就被她扔来了。

周瑕来给她送帕，可巧，卫家人今日来福临庵……更巧的是，卫家又多了一个跟祁嘉有些肖似的表姑娘。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她倒是有理解周瑕的用意了，猜到祁嘉可能就在洛京、甚至就在她附近，只隔了百余丈的距离。

杜玖娉觉得，这样去，她不家的她不知，她是快要被家了！见天儿的公主府和福临庵来回跑，她大上都快磨茧了！

把挽住了杜长宁的手臂，半拉半搀着人往屋里走。

杜玖娉愣了一，本来偏细长的瞪大，生生地睁成了圆形，她张嘴张了半天，不可置信：“？！”

杜长宁沉默一，又：“你同我说说，这位何姑娘……到底是什么个模样？”

笑容渐渐消失.jpg

……不行。

“上山可冻死我了，咱们屋里说。”

她最后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过是你和祁嘉几年没去，她们一个个界都低到哪儿去了？！就那样的，都赶着上去捧？还把她和祁嘉比！！真是……真是……气死个人！她也？！”

她只恨不得飞奔过去，当面确认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在外面可吃得惯、住得惯？若是三年前的自己，这会儿怕是早已经过去了。

杜长宁听了，却一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