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弟兄们，哪个手底没沾过血，别说混去

卫言卿解释：“族学里的先生过几日就走了，先生平日对我颇有指，这是我准备的践行礼。”

卫言卿疑惑地了几声，萧祁嘉这才回神，低声了句，“嗯，我知了……你快去学堂罢，可别迟了。”

却一时没说，去还是不去。

萧祁嘉也笑打了招呼，又看向卫言卿手里的那个提盒。

丞相府。

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涨，回忆昨日，竟有些恍如隔世的迷糊。

“祁妹妹喜，改日我叫人再送些来。天寒了，小酌几杯，倒是有好的。”

她这是……喝醉了，然后被采扶回来的。低看看自己被换上的中衣，到底什么时候换的衣裳，她竟全然不记得的。

听闻刘郡去后，她便住了福临庵中……

“祁，你醒了？我正要去看你呢。”

卫言宜愣了一瞬，不由失笑，“倒是我的过错，送来的时候忘了提，那酒后劲儿大得很，确实容易醉人。”

……想来是采帮忙换的，希望她醉后，没有她太过失态。

剿匪？

周瑕眉略动，“那车中是何人？”

“嗯嗯，四人是好。”卫言卿颇认同地，又，“祁，你想不想去福临庵？昨日，四过来，说是过些日，要去福临庵祭拜，问祁要不要同去。”

那黑衣人说着，心底也暗自叫苦――这卫家可比皇大难多了，皇虽看着守卫森严，但里面的侍卫，一多半是被去的世家弟，只会些花架，要是功夫俊，着他们后过，都不见得被发现。

卫言卿被如此问，反倒是不好意思再那么冷淡，只得低着声音解释：“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四今儿送来的果酒，祁十分喜，多饮了几杯，不慎醉了。”

酒这种东西，还是少沾为妙啊。

冬宴上的听到那段话，不期然又在脑中回响起，萧祁嘉失神片刻。

何凝在旁听了这缘故，暗自冷哼，攥紧了手里纸包――

算她好命，逃过一劫。

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在周瑕面前，“回禀丞相，镇北候前段时日离京剿匪，回程时，多了一辆车。城防军并未细查那车上之人，但车中应当是女眷。”

“不是我想的……”卫言卿有不大好意思的摸了摸脸，声音略低了些，“是四昨日过来，提醒我这事儿。就是送的东西，都是四帮忙参谋的。”

福临庵？

“祁？”

可卫家不一样，那是世代驻守北疆的武将世家，家中的家将都是的战场上一刀一枪地拼杀来的，单轮功夫可能称不上手，但对血腥气的，当真是比狗鼻都好使。

黑衣人忙叩首在地，声音惶急，“属无能，只是卫府守卫森严，属实在是无手。”

*

萧祁嘉一面想着这些，一面收拾洗漱，等推开门去看，却正遇到往这里走的卫言卿。

*

萧祁嘉一直睡到了第二日天明，甚至比往常起得还晚了些。

萧祁嘉：“应当的，卿儿想得周全。”

萧祁嘉弯了弯，“四姑娘确实是个周全人。”

卫言宜脸上是恰到好的担忧，既不过度显得作，也不是平淡的冷漠，好似对此着实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