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再说话。

于是他又添了句：“不过我对你的企图，是真的。”

复杂。想起自己和殷逢揍罗羽的那几顿，想起他这一路明着欺负自己，实则利用自己，也保护了自己。一时间，竟有些歉疚。

罗羽着气，剧烈的疼痛令他脸发白，不住颤抖。尤明许的泪一涌来，伸手去堵他肚上的伤，却堵不住血在。

终于让她知了自己的份。

邢几复三人还是蹲在地上，并未耍什么花招。

尤明许轻哼了一声，并不答。

罗羽闻到她上的馨香，那是他从未真正得到过的，他突然也到非常难受，比即将到来的死亡还要令人难受，那样一种绪，压抑得令人不过气来。他在她怀里，深深了气，用残存的意志，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他们人多……不要反抗……邢几复不会杀你……等援兵…

尤明许的泪来，她不知要怎么办才好，意识将这个讨厌了好几年的男人，紧紧抱了怀里。

就是这一声哼，却令罗羽心一松，知尽尴尬，但她是能够谅解的。

尤明许望着他的神，心大恸，与他的前尘往事齐齐涌上心，突然间她就难过无比，他有多委屈？这个卧底一直活得有多委屈？她吼：“罗羽，你不许死！我带你去！我带你去！回警队去，就去我们的组里，听到没有？”

他们有8个人，好几把枪，尤明许只有一把枪，和一个重伤的罗羽。可她什么也顾不上了，立刻脱外套，替罗羽绑在一个伤上，又用手摁住另一个伤，说：“罗羽，你持住！援兵上就到，你给我持住！”

他吐了血，气若游丝地说：“好啊……”

尤明许冷冷瞪他一，看到他里的邪气的笑，仿佛依然是那个黑心黑肺的律师罗羽。这人，她就知他是本演，就算是警察，他也是这么讨厌的格！于是她心中原本涌起的歉疚，倒是舒服了不少。

援兵还没到，他不敢有半松懈，持枪而立。只是尤明许就在旁，两人间那丝丝尴尬的气氛，似乎也在蔓延。

她抬起，看到几个人，站在林里。为首的正是邢琰君，他举着枪，尽一狼狈，脸上却浮现决绝和痛苦混杂的神。后还跟着四个手，全都满大汗气吁吁。邢几复留给儿的必然是英，众人显然是护着他，逃到了这里。

终于。

于是他笑了一说：“还是要……你替我……收尸啊……”

他到底还是压低声音说了句：“以前的事，对不住。”

两人相对无言，罗羽的心也在翻。

罗羽了气，躺在她怀里。此时，他的视线快要是模糊的了，他能看到灰蒙蒙的天，还有些树，还有伊人模糊的轮廓。他的脑里也变得昏昏沉沉，一时间就忘了自己在何。

尤明许骇然回，就看到罗羽抬起，正看着她，表有些茫然。他的腹各中一枪，已有血涌来。尤明许一把扶住他，但他已站立不稳，倒在地。尤明许被他带着倒在地上，失声喊：“你怎么样？你……”

罗羽正要举再看山上形，猛然间听到“砰、砰”两声闷响，而他的剧烈一颤，人就往后踉跄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