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仇呢？”他轻声问。

尤明许刚要说好，转而：“你可以找厅长或者局长，他们手里权限更大。”

殷逢原地坐着不动，一直目送她走远，又给自己倒了几杯茶，喝完后，起顺手就把茶收了。她的杯里还有半杯残茶，殷逢拿起，刚要放回茶台上，愣了愣。

尤明许也喝了茶，扬扬眉，答得利落：“行。”

殷逢忽然就明白了她这一缕讥笑的义，于是他也沉默来。原本平板电脑放在书桌上，两人一起在看。此时，尤明许看着平板，他看着她。连两人手边茶杯冒的气，都写满了寂静的、说不的气氛。

殷逢看她一，那目光冷且淡，说：“即使我少了分记忆，什么事过，什么事没过，心中也会有数。”

尤明许觉到很深的地方，疼了一，脸却淡淡：“多大脸呢？记你？接着说。”

尤明许静默片刻，笑笑。

“嗯。”

“需要财力、力或者人力资源，你都可以找陈枫。”他又说。

她起走了去。

尤明许，抬看着他，恰好他也在看她，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都没说话。

殷逢收回目光。走神了。

想到这里，殷逢笑笑，又看了手中的残茶，静默片刻，觉嗓有，有。

但此刻听完殷逢的推论，她还是吃了一惊。

如果说殷逢与那个组织早有渊源，当日顾天成在山上，把矛引向殷逢，就说得通了。

而后就到殷逢那黑漆漆的眸在她脸上停了停，这才移到桌面上，他说：“贵州那段时间，我希望你能动用一些资源，为我查一周边的监控、车辆、人动等等。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他又盯着手里的茶杯，茶清湛，余温犹在。

他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播放监控画面。又将陈枫手机上，那个“自己”和他的语音、文字交记录，放在尤明许面前。

尤明许一直知，前这个殷逢，在恢复神智后，恰恰丢失了之前的记忆，两人相不过大半年，他则把一年多的事儿都给忘了。脑这个事，谁也说不准。所以之前尤明许也没起疑。更何况是殷逢的破脑，她都已经麻木了。

殷逢端起茶杯喝了，说：“这些资源，一个刑警队的权限就够了。而且我的事，并不想让太多人知。你既然已经牵扯其中，自然是我最好的合作对象。”

……

刚刚她喝茶的模样，他也记得很清楚。饮，小小的茶杯，一一杯，然后稳稳放，别说品茶，闻都没闻一他这级的西湖龙井。

她顿住。

其实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觉。醒来后，他对这个女人只有些朦胧的，甚至肉主导的亲切。但他早在心里划了一条线，画在两人中间。可在她今夜来了又离去后，他居然觉到原本因为被那组织算计的阴郁心，变得很不错，甚至还有几分意犹未尽的觉。就仿佛心朦朦胧胧的渴求，终于被人喂了一甘，得到了安抚。

看了好一会儿，他把残茶倒垃圾桶，把杯丢回茶台上。

她说：“没别的事了吧？”

可尤明许看着那监控视频，确确实实就是殷逢的背影、侧影和材。她看他一，说：“你真的能确定，这个不是你？毕竟你那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