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冷冷一笑，“秦家可不只她一个孩，我记得秦可卿还有个弟弟呢，要真是祖传的好东西，那论得到她？况且祖传的面首饰就这样随便给人添妆吗？至于珍大哥哥……”

如果要是再多给她些时日，说不定还能把事的真相查个落石，不过可惜的是她时日不够了，婚后她上得跟着夫婿去东北，这事也只能托着大哥帮忙了。

“……”抱琴沉默不语，那怕她不明白姑娘和珍大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也看得姑娘似乎有些不对。

因着贾珍好的，再加上秦可卿嫁妆也是要带回贾府里的，大伙也就没起疑，但如果不是呢？

以贾家之富贵，怎么会察不秦可卿的嫁妆里有好些造的首饰吗？只不过当时宁国府里隐隐一种说法，说是贾珍当真喜这个继妻，深怕秦可卿嫁妆少了，被人取笑，特意私给她添了妆。

元嘲讽一笑，“这般值钱的东西，他可舍不得。”

“姑娘。”抱琴不知元姑娘怎么突然满腹怨气，但她小心翼翼地提醒着，“再过半个月，姑娘就要门了，老爷不是个能事的，珠大爷又到了王家，珏二爷和环三爷，还有探姑娘都还小，还需要姑娘和珠大爷的照顾啊。”

说句不好听的，姑娘那有本钱跟人家置气呢。

“罢了。”抱琴这话也稍稍唤回了元的理智，她一个无母，父亲又了家，只能依仗伯父怜悯而过活，那有那本钱为母讨个公呢，况且……

贾珍为人虽然不怎么样，但他是敬伯伯唯一的儿，其妻便是贾氏一族的宗妇，宗妇的位置可不是那么易坐的，再想想秦可卿这些年来的方方面面让人挑不半个错字，其气度甚至比为荣国府的嫡长孙女的妹妹还些，这就有些不合理了。

贾元挥了挥手，让抱琴退，摊开了纸，一字一句将自己所查之事写明。

贾元抱着遗憾上了花轿，嫁去了东北，从此之后，几乎不曾再回过京城，无论贾李氏再怎么唤着，贾元始终不肯回京见她最后一面，弑母之仇，养育之恩，最后化为一世不见。

或着是秦氏以为，这么一副面首饰便可抵得过她生而无母之事吗？想想幼时和珠哥哥在大房与二房还有祖父母之间小心翼翼过活一事，贾元便很难不怨。

贾珠敲着桌，眸微眯，着妹妹所言，圣上是个慈善之人，怕是也知了废太之女嫁宁国府

珍大爷给的？”

贾珍虽然不似她父亲贾政这般贪财，不过也没好到那去，时给面首饰自然没什么，但这么一套金绿猫的面，是绝对不可能的。

京城王家书房之中，贾珠拿着贾元临走前留给他的信件，细细读了一遍又一遍，微微一叹。元在二年前便了，所知不多，但他知的倒是比元所察到的略多一些。

秦可卿门之时，着实让贾家上为之一惊，不只是她的容貌之艳，比起姑姑还要好上数分，再则，便是因为她的嫁妆丰厚，全然不似一个六品官之女。

想起几个弟妹，元也不由得一叹，几个弟妹都养在贾李氏膝，确实由不得她任。

贾珠微微沉着，他想的比元更深一层，废太虽死，但因为废太是太上皇元后嫡，朝中因为嫡庶之别，仍忠于废太之人不少，娶个废太之女，算不得什么，不过……就怕宁国府有些什么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