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托,将手中的医用棉签交给他,摊开结了痂的丑陋双掌。
“还疼吗?”阎璟西轻声问。
不得不说阎璟西温柔起来能将人nuan成一滩shui,nei心不够jian定qiang大的,分分钟就ai上了。
就拿白月光来说,他明明都选择放弃了,但是回来后却因为nei心空虚落寞,又被对方的言语举动所温nuan,一时不察就落ru他的温柔陷阱,jin而重修旧好。
这样的男人,对于那些只要是喜huan上他而不被他的喜huan的人而言,是一件危险品。
这样的男人,一旦被他喜huan上,也是一件无价之宝,他会拿一切去ai你。
这样的男人,对你好能chong上天,对你差能像严寒酷暑。
大概也因为这样,才会有那么多人不惜一切飞蛾扑火,不怕浪费名声和时间,以及xing命
aiqing就像赌博,时常有输也有赢,不过输方最惨,它会让你输得倾家dang产。
袁湛不会在阎璟西shen上xia注,他就冷静地分析着他温柔背后的得失,是接收还是拒绝。
他选择了在nei心拒绝。
袁湛呼了kou气:“不疼了。”
阎璟西又继续上药的动作,要是一对正常的qing侣,这会儿的气氛就可以说得上温馨,但他们却是即将离婚的夫夫,上药的过程中周围的氛围却显得悲凉,特别是在袁湛回答阎璟西那句“疼不疼”。
袁湛shenti上是不觉得疼,可心却空落落,产生了莫名的悲伤,连带影响袁湛的qing绪。
大概是原主从来没有被阎璟西如此温柔对待过。
一滴温re的泪珠滴落在阎璟西正在上药的手背上。
阎璟西手上的动作突的顿住,他一抬tou,便看见坐在他面前的人在无声liu泪。
自己也一脸懵的袁湛,只好找一个蹩脚的理由解释,尴尬一笑:“戳到伤kou,手疼。”
开完kou,yan泪掉得更多。
阎璟西nie着沾了药shui的棉签,手足无措。
刚受伤那会儿没哭,清洗伤kou上药时没哭,拆纱布时没哭,然而,伤kou已然结痂时,忽然哭了。
以前的袁湛淇怎么哭?
他会憋红yan眶,一见到阎璟西就开始吧嗒吧嗒掉yan泪,说两句正常的话也哭,一句重话都不能说。
可今天袁湛哭了,他却是默默的liuyan泪,不知想什么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是病人,他有重度抑郁症,忽然liu泪也是症状的一种……吧。
面对被定义为病人的袁湛,阎璟西无法用往常的冷酷脸对着他,chou了张纸巾在他轻轻将yan泪拭去,却不知袁湛的yan泪liu得更凶,无论他怎么眨yan都停不xia来。
袁湛nei心是崩溃的。
现在看起来就更悲凉了。
一个无言cayan泪,一个默默的liu泪。
阎璟西想安wei两句,可是话在嘴边一个字也蹦不chu来。
面前的人只是垂tou盯着手掌,要是忽略他yan中的泪shui,或许还真看不chu他nei心的想法。
药也涂不xia去,袁湛挪挪位置,有用手背cayan泪,他起shen回房间,提前跟阎璟西dao了句:“晚安。”
阎璟西还半蹲在沙发前,手中nie着的纸巾湿了一大半,看着袁湛走得有些仓皇的背影,他心里也有dian不是滋味,扔掉纸巾,将药品收拾jin医药箱。
轻轻rou了rou自己的xiongkou,他也不知dao为什么突然有dian酸有dian涨,大概是累了。
回到房间nei的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