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后台跟没后台需要上缴的赋税并不同,这不guan是什么行当都一样。百姓之所以会多交那么多税,是因为既得利益者将一bu分税赋转嫁到他们shen上。这些人少交税甚至不交税,这个后果就要各地百姓来承担。
譬如拥有大量田产的官员士绅,他们可不会老老实实交田税,将田地亩数少报瞒报,把上等田定为中等田xia等田,能动用的手段多着。为何没人揭发?自然是因为大家都是这么zuo的,各方人等得了好chu1,就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局面,至于国家利益,有多少人能想得那么远?
也是因此,方天林才想着去问薛广林,看这次增加的税赋中,有多少是必须交的,又有多少是摊派。这事他得nong清楚,要是额外交的税多的话,他就得想个办法去疏通官员,总不能老这么吃亏。
方天林心里有本帐,这次要交的商税还在沈家承受范围nei,但以后呢?就他来到靖朝这三年多,去年加了一次田税,阜阳县县令还算厚dao,加的不多,广延村人大多都能负担得起,别的地方他就不知dao了。今年又加税,三年加两次税,这可不是什么好兆tou,谁能保证明年后年就不会再加?
方天林很是无奈,他倒是想规规矩矩zuo个生意人,事实却不允许他这么zuo。
两人很快乘ma车来到薛家位于永安街的布庄。他们运气不错,薛广林正好在。
听伙计禀报说三舅zi一家过来,薛广林忙起shen相迎。
几人落座后,沈家河问起这次加税的缘由。
“北方戎族受灾严重,前些日zi大举犯边,朝廷正在加派兵力抗敌。”薛广林端起茶碗,浅抿一kou,“这事我也是才知dao,去年戎族就冲击过边境,只是那时规模不大,这次不比以往,我估摸着那边灾qing怕是刻不容缓。”
“这样啊。”方天林yan眸微敛,心里盘算开,nei忧外患,又是新帝上位,看来这几年靖朝恐怕会不大安生。
“二jie夫,商税增加了,你家布店要交多少?”沈家河最关心的其实是这个,边境打仗离他实在是太过遥远。
“半成不到。”薛广林一听就明白,他也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实数。
果然如此,方天林跟沈家河视线相对,神态如chu一辙。
“二jie夫,你家背后?”沈家河迟疑了一xia,最终还是an照之前跟自家媳妇商量好的问dao。
薛广林一怔,随即笑dao:“钱同知,是安家牵的线。不过我家其实跟他不熟,你们也知dao,阜阳县商人组了一个联盟,也就是大家说的阜阳县商盟。安家老早就在这边置了产业,关系都打dian到位,我们也算是沾了光。”
沈家河侧tou看了方天林一yan,继续问dao:“沈家能加ru吗?”
薛广林面lou为难:“照理应该是可以的,只是虽没明文规定,但大家都清楚,没个几千两家底,怕是jin不去。要不这样,我去帮你们问问看,说不定真能成。”
“先不忙说这个。”方天林可不想贸然加ru,“既然组了商盟,那一定有章法可循,二jie夫可否说xia商盟的规矩?”
“这事无妨。”薛广林简略地说了一遍,“其实总结起来,商盟就一个规矩,就是盟nei成员要共同jin退,不能有好chu1时一哄而上,遇到麻烦就推三阻四。当然,这是在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