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力所能及的……”钟晏低声争辩说。

“钟晏。”艾德里安打断他，“你这是在什么？”

钟晏急切：“我不是可怜你！我是想――”他忽然停住了。

“补偿我？”艾德里安问，见钟晏迟疑地了一，他：“用不着你来可怜我，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可怜。”

“不是……”钟晏无措地放了刀说，“我只是想……订的饭不合你味的话，我反正在家……”

钟晏手上切肉的刀顿了一，他抬看向艾德里安，发现对方脸不愉，一时间惴惴不安：“我……在菜？你说我可以在虚拟社区买吃的……”

“你没买刀？”他疑惑地问。

他不想承认自己因为担心钟晏会用刀自杀，连续两天带着菜刀去总办公的蠢事，只能着说：“我就喜这种款式。”

他觉到一阵怒意发，对他自己的。绝不！不能放任事这样发展去了。

还没有完全煮好，但蔬菜汤的香气已经扑鼻而来，细细分辨这香气，正是多年前他大力称赞过好吃的、后来钟晏常的那几种蔬菜熬成的汤。

“我是叫你有什么想吃的买了自己吃，不是让你买材回来给我吃。”

“……买了。”艾德里安说，“忘在车上了，我去拿。”

“还真是一模一样啊。”艾德里安说，随手把压锅的盖扔在一边，码好的材被冲击力打散，散落在作台各，“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跟我重温旧梦？”

艾德里安说着了压锅的中止键，钟晏惊叫阻止：“别！中途不能开锅！”但艾德里安充耳不闻，在绿灯亮起后掀开了压锅的盖。

艾德里安：“……”

“你怎么知订的饭不和我味？”

他这样压住了那个声音，同时也说了：“绝不会。如果你抱着这样的心思，那就死心吧。我说过，我的味变了，不仅仅是对。”

钟晏茫茫然地站着，看着一片狼藉的灶台，试图挽救：“我……你现在吃什么，我可以现学，我……”

钟晏纳闷地又看了一那套款式非常大众的刀，试图从里面参透艾德里安究竟喜它们什么。

“这里面是什么？”艾德里安走近厨房，看着那压锅问。

“这套厨房用刀……和原来的好像。”他迷惑地说。

钟晏在翻炒的间隙看了他一――两手空空。

“昨天的晚饭是鱼肉，你不是不吃鱼吗……”

钟晏放过了那套刀，答：“是蔬菜汤，菜是我手撕的，可能不太好看，但是再放一会儿不理就不新鲜了，所以我刚才急着要找刀。你坐着吧，我完这个就能开饭――”

他想什么呢？自然是

“我现在吃了。”艾德里安说，“七年过去了，我的味变了。”

他把从家里拿去的那套刀又拿了来，钟晏接过来洗了洗，忽然停住了，将那把菜刀凑近了看了看，又看看那一整套刀。

“不需要。钟晏，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每天给我收拾房，饭，我就会像以前那样重新上你？”艾德里安说到这里，微不可查地一皱眉，因为他心底有一个微弱的声音说，是啊，难不是？难你没有动摇？没有再次被引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