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孬吃,反正就这么吃吧。”徐师傅一边切瓜,一边招呼大家过来吃瓜。班的师傅们陆续
来,一个西瓜很快就吃光了。
幸好这条也算是镇上村的主路,不算窄,这要是路窄,或者像冯荞这样的姑娘一个人走,还真叫人有
害怕。冯荞悠然坐在车后座,看那玉米杆上丝线一样的红缨
。这时候的玉米秸可以折
来吃的,最甜了,跟甘蔗一样,不过田间地
也经常有生产队的“护青队”巡逻,要是被抓住可就丢脸了。
孔志斌一直在等这一天,等得都已经心焦了。
“镇上买西瓜的人少,他们不敢等到熟透再摘,就不能放了。这样的瓜甜度是不太够,不过瓜肉清,也好吃。”杨边疆作为徒弟,不能让师父没面
呀,就赶忙安
师傅。他说的倒也是实
,这年代吃饭也只够温饱,普通老农民有几个舍得买西瓜吃的?
“徐师傅,你挑瓜可真不行,看这瓜这么厚,一斤西瓜半斤
。”
于是用菜刀的用菜刀,用西瓜刀的用西瓜刀,刨刀片也用上了,一群木匠铁匠反正不缺刀,几个人七手八脚,三两
就把半盆西瓜
净了,冯荞切了薄薄的片
锅去炒,辣椒、蒜
、酱油醋再加
儿白糖,居然十分
开胃,大家都说好吃,冯荞就着这
炒西瓜
,居然吃了多半碗
粱米饭。
音喇叭的广播声传到耳边,离得稍远,听得不太分明。杨边疆留意听了几句,跟冯荞随
闲聊:
“我挑的。”徐师傅微微懊恼,“往后再买西瓜,就叫老刘去,别看他活
糙,挑瓜却在行。”
“要恢复考了?这倒是个好事儿。”
于是大家纷纷说笑起来,说徐师傅这西瓜真是买对了。
这种等待不只是等待,如果只是要等,孔志斌倒不着急,多等一天,就意味着他比别人多一天复习时间,就意味着他比别人离成功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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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凉快。”
也就是在这一天,农历六月底,公历八月中,晚间大喇叭的新闻广播里播放了来自首都的一则会议新闻,在这个关于“校招生工作”的会议上,传来了恢复
考的消息,虽然还没有明确宣布恢复
考的
时间,但是政策大方向却是一锤定音了。
他每天留意着听村中的大喇叭,把这当政治复习的办法,同时也一天天等待着他盼望的消息。孔志斌依稀记得上一世听说过
西瓜切开,杨边疆看了一就笑了,这西瓜也就八分熟,瓜瓤不够红,带着些粉红,瓜
也很厚。“师父,这瓜你挑的?”
“你俩不懂了吧?西瓜清
消暑的,冯荞丫
啊,削掉外面的绿
,里
削去一层洗
净,放
辣椒和醋炒炒,
好吃的。”铁匠张师傅得意地提了个建议。
当天冯荞有急活加了个班,杨边疆便自觉去小菜园浇菜等她,走的就比平常稍晚。新闻播放时,两人正骑车穿行在乡村的田间土路上,路两旁玉米粱长起来了,
的青纱帐层层叠叠,一望无际,一种乡村田野静谧安闲的
。
然而他爸妈的担忧责骂,陈茉茉的冷漠无视,周围人的嘲笑不理解,长时间的挫败,从早
直到夏末,让孔志斌迫切需要一个证明,证明他才是对的。
“我说老刘,嫌不好你还吃了两大块?你别吃呀。”徐师傅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