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隼唇紧抿,线条僵直,冷如冰棱。
是要在一起过个年。我们就一起去带回了小若的骨灰。因为家里着回去,我跟茱萸也回家了。”
她一直用的都是,“我们”。
他需要知她所苦苦追寻等待的东西是真的可以实现,还是说只是一场梦而已。
“我们是蝼蚁吗?”
“什么意思?”冷若寒霜的脸上多了一丝紧张。
“小若是她的心结。我们希望能让她把于丽丽跟她和小若分开,不要混为一谈。或者让她把注意力转移到你上,让她有更多牵挂,或许能让她从这个阴影里走
来。”
“这是婆婆葬礼过后,负责给小若尸检的法医偷偷交给阿韫的。小若上有明显的约束伤,尤其是手腕上。我查过,能留
这种伤痕的,只有一种早已弃之不用的军用结能
到。到现在,这样的伤痕我遇见过两次。两次都是年轻女
,生前都遭遇过
侵。只不过案
至今未破。”
心一时更加焦躁。
“小若的事对婆婆打击很大。办完葬礼,婆婆就卧床不起。不久,阿韫被梁家认了回去。那时候,我们才知
阿韫跟小若不是亲
妹。有了梁家的帮忙,婆婆被接到C市来治病,但那个寒假没有过完就去世了。”
肖策不急不缓地说着,一直一直往前走,没有回。
贺隼静静听完,将照片收好,“
过了许久,肖策长舒一气,终于回了
,“本来这些事
最好她自己告诉你。可是她现在
况不太好,我跟茱萸觉得最好让你知
。”
悲怆。
肖策从兜里摸一张照片递给贺隼,照片里是一双布满伤痕的手。贺隼接过。
贺隼意识摸了摸衣服
袋,想找烟。他极少
烟,只有在心里很焦躁的时候才会偶尔
一
。
两次,他在她里看到了同一种东西,像是一团黑雾,
得化不开。他一直不知
该怎么去形容,此刻他终于明白,那种
绪是……
停顿片刻,继续:“不过被茱萸发现,拦了
来。这是她第一次有这个念
,我跟茱萸都觉得这是个极不好的兆
。这几年,因为她的
格,工作上不顺心的时候不少,伤心沮丧经常,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
是带着绝望和倔的悲伤。
“我们第一次见面,也就是因为在一名死者上发现了类似的伤,我去绯
接她,一起去警局。”
林间安静来,无人说话,只剩脚步声。
“她之前准备报复易光明。”
贺隼眉宇紧锁,问:“小若的案有转机吗?”
“我想,应该是于丽丽的遭遇让她想到了自己。六年前她最恨的一件事就是自己对小若的事无能为力,后来才毅然决然地转到了法律系。在我们学校,转专业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原专业成绩第一。她付
那么多,就是一直在等能有一天能亲自为小若讨回公
。但是一旦她真绕过法律,动用个人审判,到
来最痛苦的人只会是她自己。”
贺隼不禁想起他们因为龙山那个案第一次争吵,她指责他永远站在
,可以随意选择拯救谁,放弃谁。她说她是被选择的那群人中的一个,为了活
去就需要拼尽全力。想起前不久于丽丽的官司败诉,她喝得酩酊大醉,揪着他的衣服问他――
然而袋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