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梁韫啊，新桐回去了吗？”

“喂。”看是前台的电话，梁韫接起。

“对啊，我们一起来，她现在已经开始慢慢把一些实质的工作交给你。我们……还在杂活呢。而且，我们都觉得她好温柔。给你安排活儿的时候都是说‘麻烦’，‘拜托’。”

“我跟你一起，我去人资那边拿张单。”

方新桐蓦地停在了门边。

方新桐忿忿不平地抱着一堆办公用品回去，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还没来得及坐，对面的电话就响了。

*

她刚一起，另一个跟她一样是律助的姑娘叫住了她。

梁韫看了对面站着的人，“嗯。怎么了？”

“这个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有空去就行。”

“哦，就是刚刚她来领办公用品，有东西拿

“哎呀，年轻就是本钱嘛。之前我不是还看见有辆宾利车来接梁韫吗？我后来问她，她还不是说是朋友。谁知是什么朋友，什么样的朋友。”

“嗯。我们都羡慕你的，跟着梁韫。”

“不客气。”

“我听得清清楚楚，那送花的找的就是方新桐，本不是梁韫。不过，方新桐看起来多是小康家庭的孩。那束花她两三个月工资了吧。”这回是前台刘燕。

等电梯的时候，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方新桐嘿嘿一笑，“是嘛。”

“好啊。”

“OK，没问题！”

“嗯。”

“咦？难是去吃饭了？”方新桐喃喃。

“没什么啊。”金袅淼很快回神，随答，而后神自然地问：“接啊？”

一见到她，茶间两个人满脸尴尬。

到了前台，发现没人。

“哦，对了，还有件事麻烦你。这两天你要是有空的话，记得去前台行政那里领办公用品。”

方新桐听不去了，直接冲了去，笑着问：“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什么朋友啊？”

方新桐坐，把上周五剩的一工作收尾。完之后看了时间，十一二十，离午休还有半个多小时，时间不长不短。她打算这就去把办公用品领了。

“新桐你最近忙吗？”

*

两个人一起去。

“我就说嘛，就梁韫那样，怎么可能有男人愿意给她送那么贵的玫瑰花。原来是方新桐借花献佛。”

“没有，我来领办公用品。到了前台没有看到人。”

“新桐，你是不是要去领办公用品？”

听她这么一说，方新桐才后知后觉发现这个事实。好像从她第一天上班梁韫就是这样，从来都没觉得让她跑个、打个杂是理所应当。也许正是因为她这种态度让她觉得太舒服，所以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

“知了。”

刚给你邮箱发了一份资料，麻烦你待会儿帮我打印。”

“还行。工作有多，但还算忙得过来。”

方新桐愣了一会儿才：“嗯，她人是真的好。”

“噢噢，领办公用品是吧，那跟我来吧。”刘燕接话。

“梁韫，资料。”

梁韫接过，“谢谢。”

是金袅淼的声音。

说完，听见前台旁边的小茶间里有说笑声，走了过去。

手上没有什么急活，方新桐很快就帮她把资料打印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