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

平日阿念即便走不动，也必然说无妨，持自己走回去。今日却想也不想就说：“好。”

林世严：“……我在。”

林世严：“不能说。”

林世严：“好。”抓起阿念的小臂，引着他台阶。

阿念用额蹭蹭他，地说：“我不嫌你脏。”

林世严抬看看阿念，他不太会说谎，便说：“是。”

林世严：“……”

到街角的吴记坐后，他们叫了一碗绉纱馄饨。阿念尝了两个，便推给林世严，林世严习惯地接过来，解决了剩的馄饨。甫一放碗，抬手还没抹到嘴，阿念已经将帕递上来了：“别用衣服。”

章

林世严扶着阿念起，将他背起来。阿念悄悄收拢手臂，环住林世严的脖，将靠在林世严的上。

“严哥，”他轻声说，“待会儿我们一起洗罢。”

“严哥？”他唤了一声，“来罢。”

林世严带阿念走过两条街，阿念对林世严完全信赖，走路十分自然，全然不怀疑脚的路是否会有不妥。因之前阿念常去街上买菜，街上有不少人认了他，见他用黑布蒙着，由人抓着手臂走路，纷纷私议论。阿念也不在意，心说等他们多见了几次我这样，就不想议论了。

阿念觉得林世严这人真是傻得可，噗地笑来。

阿念：“严哥？我现在看不见，你不能不理我。我会以为你不在了。”

林世严：“我上很脏，去河里洗就行了。”

阿念将衣脱了，摘去黑布条，递给林世严，由他扶着跨澡桶里。被这一泡，阿念就犯晕，只觉这人快要像叶片似的浮起来了。

林世严将阿念背回武馆，便将澡桶提屋。不一刻便备好，一只大澡桶在屋中呼呼地冒着气，将整个房间薰得汽氤氲。

阿念：“是甚么？”

林世严接过他的帕，在嘴上了两，胡乱叠了叠，自己的衣服里：“累吗？背你回去？”

小贩：“你这人走路怎么不直走呢？？”

阿念：“我在屋里坐着无聊，你既然无事了，带我去走走罢。我想吃吴记的绉纱馄饨了。”

看是回绝不了，林世严只得脱缚来，将一短打丢在凳上，一瘦筋肉来。他跨澡桶，澡桶顿时便显得拥挤起来。阿念到他来了，往后缩了缩，给他腾位置。

阿念还没遇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人，忍不住笑声来。笑着笑着，想到林世严瞒着他的事，笑容便渐渐消失了。阿念认真：“你为了我割了一块肉。没有你我已经死了，对吗？”

林世严被揭穿，敛起眉看着阿念。阿念抬起双手，抓住了林世严的双肩：“割了哪里？”

林世严：“别。”

阿念摸索着他的锁骨，沿着壮实的胳膊

这话像一香风兜兜转转了林世严的耳朵里。林世严咕嘟咽了唾沫，咣当撞到了路边卖豆腐的小车上。

二人面对面坐着，一语不发地泡着。过了一会儿，阿念打断沉默：“严哥，你想想，你是不是瞒了我甚么？”

林世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