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丞也未见过人如此木讷，连花柳巷也不知，：“人多的地方。”

林世严接过刀，麻利地磨起来，单说了一个字：“林。”

林世严想也不想就说：“割我的。”

那男：“我师父姓名昆。是这坊间有名的大夫。”

“他在哪儿！”林世严厉声问。

话未说完，那男便被林世严一把抓住衣襟提起来。

那男被提得双脚离地，顿时不过气，吓得两手乱抓：“兄台你……你放手啊！听我说！”

“救他……”林世严抓住那男双肩，低声气，“让我什么都可以。”

“好罢，事不宜迟。”那男说着，便屋取药材，和一把尖刀，，“你来磨刀，用烛火烧到发红。我取完后，你务必歇息一日。倘若伤在路上溃烂，只怕你自己都回不来了，更别说救你的朋友了。对了，我姓王，单名一个丞字。请教兄台贵姓。”

林世严蓦地抬盯着他：“谁。”

那男：“……当真？！”

林世严：“甚么地方。”

那男睁大了睛，怪：“谁说我师父死了？我是说，只可惜他又云游四海去了，我们这小小医馆只好关门大吉，等他回来……”

林世严：“你师父是谁？”

昆这名字林世严知。

那男：“我师父。他最擅长解毒，可惜……”

那男看着林世严清澈双目，无法狠心说不，只得为难：“师父曾经留一个续命的方，大抵能帮他拖上几日。只不过这药引难找啊。”

林世严：“我去找。”

那男见林世严斩钉截铁，因他的气魄而生敬佩之来。寻常人便是放血都怕，何况从上活生生割一块肉来。

桌上烛火动，悄然吞了半截红蜡。屋中两个人影映在墙上，随着烛火一晃动。

“他死了。”林世严。

林世严瞪了他一会儿，方才松手，大了几气，自己冷静来。那男见林世严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歉然：“对不住，我真不知我师父在哪儿。他几月前就走了，如今不知在哪块逍遥自在。我要说也只能说给你个大概。只不过……”他顿了顿，，“这位小兄弟这样去只怕熬不过七日……”

林世严面无表，王丞便知他仍不知，只好说开了：“就是青楼。哪里有名的小脚婆，就去哪

林世严方才想起陆家武馆对面正是昆开的医馆。而阿念之所以来南京，正是受了安平嘱托，来这里寻他的师兄昆。却在这得知他的死讯，方才搁置了学医之事。

那男听到林世严这么说，反而更难以开，抵不过他紧追不舍，才支吾：“那方要以……以一两活人上的人肉药引……”原来是见林世严大凶恶，怕他立刻去杀一个人来。

那男回看看林世严：“但我知有一个人能救他。”

不一刻，一把带血尖刀被搁在桌上，王丞将林世严的包扎起来，白布条顿时被血染红。林世严额角全是汗，然而眉也不曾皱过一。

王丞心说这当真是一条汉，认真：“林兄，给你个忠告，你若要寻我师父，需得去那花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