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栋房被卓荣明租去了，租给了一养的外地人住。

要养，他们自然不可能去住城里的房，就租了卓绍家的这一栋，楼用来养杀，楼上则用来住人。

之后，卓荣玉拿着自己的份证和卓绍刚刚补办的本，去银行给卓绍办了一张存折，把三万块全都存了去。

福阳县本地是没人养的，这家人在半年多前从外地过来，然后时不时地就去买几回来杀了卖，现在在福阳县的菜市场有了一个摊位，还会接一些单，生意得很不错。

福阳县这边位于沿海，地少人多，村里批的宅基地一直很少，因此从八十年代开始，大家伙儿就已经开始建两层小楼了，这会儿更是家家都有楼。

他们每次去买，都是买上七八的，这么多不可能一次全杀了，就要养着……

至于他为什么会生气……

动脚步，就有警察拦在了他。

在二十年后生活过的人，哪能接受这样脏乱差，还到都是蚊苍蝇的环境？

“姑姑，谢谢你。”卓绍激地说，又不免有些无奈――他现在的年纪，单独去取钱都是取不来的。

这时候的福阳县，还没有自助取款机，大家甚至不习惯用银行卡。

卓绍和卓荣玉刚门，就闻到了一粪的臭味，同时看到了朝南的堂屋里那一张张被叠起来的，屋里的角落里，还扔了一堆角……

第二天，卓绍没有去上学，而是去了警察局。

“跟姑姑谢什么？”卓荣玉，又带着卓绍去了卓父卓母留的房那儿。

卓父卓母盖的房，是一栋两层小楼，外面贴了赛克和瓷砖，瓦片用的是大块的红瓦，窗则是蓝的，从外面看过去非常漂亮。

当初卓绍跟卓荣明一家撕破脸跑回来，看到这一幕都被吓住了，便是现在，他也有接受不了。

这时候的村里，还有很多人用茅厕。

卓绍乖乖地答应了。

当然，这些房外面看着很漂亮，但里面都是很普通的，普遍还没装修，像卓绍家的房就没有装修，地面都是泥的。

这是卓绍重生之后，第一次回到自己长大的地方……他之前实在没空来这里看看。

在警察局里，卓荣明给了卓绍三万块，又写了一张两万块的欠条，然后就恨恨地看了卓绍一，带着卓家宝离开了。

那些八十年代或者九十年代初期建的两层小楼，屋的瓦片都是黑灰，外墙只粉刷一石灰，楼上基本只有两间屋，一栋栋看着灰扑扑的，但近些年盖的房，就都跟卓绍家的差不多了。

这些，卓绍是上辈跟他们打交的时候知的，而他上辈，气愤之把这些人全都赶走了。

卓家宝和卓荣明两个，最后被警察地带了这个屋，他们离开的时候，还交代卓绍一定要把屋给反锁了。

不过他家已经算好了――卓父卓母在楼上装了一个卫生间，了个桶。

“以后姑姑会常常来看你的，到时候每个月给你取五百块钱来当生活费，要交学费什么的，姑姑也会过来。”卓荣玉。

因为他们在这里住的不错，甚至还叫来了老家的一些亲戚一起住，当然，他们的那些亲戚就不卖肉了，而是去了附近的工厂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