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还算好，他都还能忍受。最不妙的，是他的肚开始有不对劲，隐隐约约袭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绞痛。

他是如此的欣，而又如此的绝望。即便到了这种时候，他脑里第一个担心的，竟还是那人的安危。

勉止住咳嗽，耳鸣逐渐消失，血腥用力压住，前虽光影斑驳影影绰绰，但好歹也总算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儿东西了。程诺用余光瞟了秦真伤残的左，仰起轻声问他：“你的，是因为我瘸的吗？”

他欠这世上很多人这一句话，就算没有用。而如今能还一个，就算对方不想要，他也还是要还的。

他已经无药可救，病膏肓。

秦真冷冷：“你一直在激怒我，是想我，就在这里直接动手杀

“你以为我要说什麽！哈？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还在期待什麽！哥哥以前的每一个床伴无论男人女人都比你好看得多！我只是替哥哥不值！虽然现在看到你这一副伤心绝人不人鬼不鬼的丑样我很开心，哈哈，不对，是开心极了！可是惩罚你这样三滥的废又何必麻烦哥哥亲自动手，而且还是用这种需要献浪费时间的方式，我哥哥的也是你这种贱人能看能碰能觊觎的吗！？你知不知他每次碰你之後都会跟我抱怨说你好恶心！恶心极了！他连一秒锺都忍受不了你！你个淫倒贴的贱货！”

秦深，没事的。

秦真绝对说到到，程诺自己也知，然而他听了却是连都没眨一，只是静静看了秦真一会儿，然後勉力牵了牵唇，竟是微微笑了：“看来我猜对了。”

“……”

这个男人，他到底知不知自己现在可是在什麽境地！知不知什麽叫龙之逆鳞！

他问得很平静，珠漆黑，面容平和，不怕也不躲。

说完，不等秦真有所反应，仰望的目光旋即覆满一层诚恳真挚的歉意，程诺双唇微动轻轻吐三个字：“对不起。”

地扬起落，一个巴掌重重甩到程诺苍白如雪的脸颊，安静的街啪得响起一声惊骇震悚的脆响。

他捂著嘴巴断断续续地咳了一会儿，如筛糠般不住颤抖更显瘦弱，又住肚轻轻了几，动作自然不算刻意，落在不知真相的众人中，只会以为大概是刚才磕到了吧。

他却不知这三个字，竟比那个“瘸”字，还更让秦真怒火中烧，痛恨难忍。

程这一刻诺别无他想，只到心底那一块一直悬而未落的大石终於彻底放──

那是一抹自知犯滔天大罪无可饶恕的死囚，毫无怨言赶赴刑场时的从容笑容。

秦真心中霍地一沈，眉心狂，危险地眯起睛两冷厉阴鸷的凶光。

他近乎咆哮的低吼：

听了个七七八八，什麽贱不贱……恶心不恶心的，他顾不上。前阵阵发黑。本是冰凉的右脸在那雷霆万钧夹杂劲风的重重一掌之，刷地蔓延一火辣辣的烧痛，很快就了老。两只耳朵也是嗡嗡作响的轰鸣，暂时耳聋。腔往上直至咙的位有血的味不断上冒隐隐涌。

手一翻用力掐住程诺颚，秦真嘴角一咧笑肉不笑，一字一句阴阴地：“你敢再说那个字一次，我就割了你的。”

程诺被扇懵了，也被秦真这一连串连珠炮似的辱骂给骂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