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且那还是一个健全的,温nuan的,其乐rongrong,相亲相ai的大家庭。
他的家人,真的会同意他们如此优秀的儿zi,要和一个……难以启齿的双xing人,过一辈zi,作为一生的伴侣吗。
就算他能生孩zi,他也不是女人。他算大半个男人,却竟然能生孩zi。这样逆天又畸形的存在,换zuo谁,大概都会觉得这个人和他的孩zi,都是恶心的变态。
越想,就越像一场冗长的mei梦终於zuo到了尽tou,醒来,还是和睡前一样冰冷刺骨的现实,从未改变,甚至更加煎熬。因为已经得到过,就再也忘不了那样窝心的温nuan,无法忍受失去的折磨。
秦深看了chu来,心里一纠赶紧搂住怀里不断蜷缩xiahua的shenti,他最知dao程诺一受打击就喜huan当鸵鸟逃避。
细细密密的吻不断落在程诺的脸庞和发ding,连声安wei:“放心,没事,没事的,诺诺。我的家人很好,也许……也许一开始,他们不会接受你,但是你这麽好……这麽好,给他们一dian时间,他们一定会喜huan上你的。”
喜huan上程诺,这样几乎看不到希望的可能,就算最会说谎的秦深,这一次,也说得颇为艰难。
那话里的犹豫迟疑连失魂落魄的程诺都听了chu来。竖著偷听的耳,一diandian耷拉xia去。
秦深看得心疼,伸手nienie他垂ruan的耳廓,柔声哄dao:“乖乖等我回来,好不好。”
程诺咬著唇,小声chou气:“我怕你……就不会回来了。”
秦深扬手打他屁gu,佯怒:“你这是诅咒我吗?我当然会回来。”
“……不是诅咒。”大概也觉得刚刚那句话有dian不吉利,程诺闷闷反驳一句,然後转过脸垂xiayan睛就不再说话了。
秦深叹kou气,放开程诺起shen走到他面前,站了一会儿,修长笔直的双tui忽然弯曲一屈,竟然就这麽单膝跪了xia去。
那低而轻的一声,却像一场重而急的雷阵雨,沈沈打在程诺毫无准备的心房。
他惊愕地抬起tou视线向xia,目瞪kou呆地望著第一次比他矮的秦深。
“你、你这是zuo什麽……?”他睁大yan睛不无震惊地问。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却又不敢奢望,因为那是一个更加遥不可及的梦想。
秦深微微一笑,温柔而绅士地执起程诺的左手送至唇边,低tou在手背印xia一枚dian到为止不han肉yu的亲吻,仿佛被一缕湿run的nuan风悠悠拂过,至gao无上的尊重和无穷无尽的ai意,都深藏於此,蕴han其中。
“等我回来,诺诺,然後,我们就结婚。”
他仰起tou,第一次以仰望的角度凝视他这一生qing之所系的挚ai,丝毫不gan到曾经自以为是的羞耻和难堪,只觉得shen心平静万wu归一,天地辽阔浩大无边无际,四周芬芳四溢鸟鸣花语,而他shen在此chu1,好像一无所求,又似yu望无穷。
他要的不多,只是这一个人。然而这一个人,就是世间所有。
带著薄茧的指腹一圈圈摩挲抚过对方光洁gan1净的无名指,宛如对待世间至宝那般千般疼ai万种怜惜,摩ca的chu2gan一经接chu2,便迅速穿越脆弱的pi肤,在程诺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幽幽燃起一团温qing脉脉的慢火。
没有一刹那惊天动地的剧痛,但短暂的一秒锺被拉伸成漫长的一个世纪,一diandian销魂蚀骨酥骨挠心的折磨,也害得程诺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
他尽力稳住shenti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