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著

他笑眯眯地弯起睛，脸红红染上甜蜜的羞涩，小声说：“你是真心喜我的，怎麽会……舍得伤害我呢。”

所思似乎纠结著什麽，犹豫片刻忽然一咬唇定决心，仰起，拽拽旁男人的衣袖，脸上飞快升起一抹羞赧的晕，轻轻地问：“呐，秦深，如果我们上台去，你会……对我说什麽？”

他捧著肚笑得角濡湿几乎直不起腰，然而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隐藏在他心深的失落。这句话诚然没有新意，可是相比起来，他却很想到听某一句更没新意的话。

真心这两个字，像利箭狠狠穿透他的。

他仰望的角度很完，一双仿佛被世界上最清澈的溪洗过的眸恍若镀上了一层炫彩夺目的星辰，缤纷璀璨，楚楚动人，在秦深幽潭般的瞳孔深慌乱地闪耀，折一份名为期待的光圈。

一低与那双正痴痴凝望自己的睛不期而遇。那是两块纯净到几乎令人心悸的剔透晶。

话一他们两人都怔了怔。程诺率先反应过来，细窄的肩膀一抖一抖，捂著嘴扑哧一声，辛苦忍笑：“哈哈，秦深你、你真是……好没新意啊。”

额前低垂的黑发，微微紧蹙的眉宇，长睫覆盖的睑，抿成直线的薄唇……没有人知他此刻在想什麽，但那样看起来，却很有一些无端悲凉的落寞。

那一句最简单最俗气的我你，秦深，你为什麽说不呢。

诺诺，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伤害了你──

程诺静了几秒，咙一吞唾沫，表突然变得十分认真。

他竟然不敢再想去。

没有如果。他一定会伤害他，深深的。

【致我最的你】──他会，对程诺说什麽呢。

献宝似的天真烂漫，比起真的小孩，也是不遑多让的可。

秦深同样很快回过了神，却往旁偏了偏，只给程诺来半边光影缭乱的轮廓。

然後他踮脚附上秦深的耳朵，一字一句，吐小声但却异常清晰的字句：“我想对你说，如果我可以，我一定，一定……”

…………

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秦深转看他，漆黑的底飞快划过一丝复杂的疼意。

秦深蓦地一愣。其实他刚刚，也这麽问过自己。

於是秦深忽然就懵了，从尔虞我诈血雨腥风里一路走来的大男人，见多了杀戮黑暗，习惯了虚伪背叛，但此刻却像个未经事稚青涩的少年那样不自禁，无法自已，心中大动，不听使唤，想也没想便脱而：

是觉得没有必要，还是仍然没有勇气。

程诺今天实在是开心得昏了了，没能察觉秦深的异常，抱住他撒地蹭了蹭，仰著脸两发光，充满兴奋又满怀忐忑地问：“对了，你不想知，我会对你说什麽吗？”

秦深神一动，是有那麽好奇。他不由莞尔，伸手程诺微微鼓起的腮帮，暂时放之前种种浮光掠影的纷繁绪，低低地笑：“说来听听。”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这边程诺就觉得双一脑一晕，既到心揪却又很没骨气地被迷了个七荤八素，赶紧踮起脚尖凑上秦深的侧脸吧唧亲了一，抱著他的胳膊一摇一摇，气带著几分乖巧的讨好：“好啦，这句话不用你说我也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