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是麽。那……再见，我挂了。”

视线霎时间陷一片柔的黑暗，而他是风雨飘摇中，正翻著滔天巨浪的海平面上，那一只孤苦无依的小船。

“NONO，他真的很像一只鸵鸟，你觉得呢？”

秦深莞尔一笑，神溺，若有所思。

程诺忽然觉得秦深离他很远，很远──不在边，也不在他所能理解的世界。不再是，他自以为的，那个温清澈的世界。

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仿佛是在嗤笑，嗤笑对方的不自量力，嗤笑对方的必败无疑。

他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呵欠，黑沈沈的底猝然划过一簇惊心动魄的光芒，翘起嘴

他到一种茫然的陌生。

他沈慕要的女人，那就是他的女人。薛霏霏曾经怎样，那不重要，无关紧要，所以，也无需打听。

程诺张张嘴巴，原本还有许多想要对秦深讲的话，千言万语积在心底哽在，翻天覆地波涛汹涌，搅得他几爆炸，最後睛一闭咬了咬唇，却只汇成了波澜不惊的一句：

“呜呜……”NONO窝在秦深怀里，偏过抵在他，十分乖巧地蹭了蹭。

考虑到秦深毕竟是沈慕的表弟，听见这种消息，或多或少，应该都会有一在意，因此程诺问得极为委婉隐晦，不痕迹。

秦深的语气太淡，太无所谓，也太随意，太冷清了，细听之，甚至还有一种在上的冷漠，冷旁观的慵懒。

或许只是信号的原因，又或者他真的想多……想太多了？烦躁地抓抓发地翻了个，程诺糊“唔”了一声，决定蒙大睡，不再想了。

程程诺听得微愕，握著手机说不话。

低沈笑的声线仿佛蕴了无限的意，夜沈沈，缭绕一致命的动听。

轻轻嗯了一声，而後实在不知该再说什麽，想了想，为了避免尴尬，又想著是不是该好心提醒一，便将霏霏喝醉了酒，中大骂那个名叫孟易的男人的事，试探地问了问秦深。

不料秦深听了以後竟然没有丝毫的不悦，无比脆地坦白：“是啊，就在今天以前沈慕都不知，其实霏霏是有男朋友的这件事。”

耳边嘟嘟嘟的忙音听得他倍心烦，程诺随手扔开手机抱紧被，整个儿裹住将自己蜷成了一个圆的粽。

刚刚的秦深，何止，有一陌生。那陌生简直让他害怕，所以一个措手不及，程诺潜意识不想接受不想再听，就这麽鬼使神差胆大包天地，挂断了电话。

秦深站在窗边，面无表，听了很久从手机里嘟嘟传来的枯燥忙音，直至将尽，才慢吞吞地收起手机，低，净修长的五指一顺过怀中小东西那一背光柔的，半晌，若有若无地轻笑：

说著就真的啪一声挂断了手机。

没过几秒，又听那边漫不经心地笑著说：“不过，这没关系，你不用担心。”

以往通电话，程诺都会固执地非傻傻等秦深先挂了才挂。唯有这一次，第一次，他没等秦深的回话。

“呵，有时候，倒跟你也像的。”指弯曲挠挠NONO的巴，笑的眉如沐风，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丰神俊逸，贵不可言。

“……”程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