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秋看他，阿翰哼了声，也看狄秋：“你不喜他啊？你不喜他吗和他在一起？”

“是你灵魂窍了！”

他对着晏宁连搡带踹。狄秋看笑了，阿翰剜了他一：“不许笑！”

阿喊尖声喊：“他什么时候听到过我说话！”

这时，晏宁醒了，他坐起，望着门，轻轻喊了声：“狄秋？”

“那你告诉过他吗？”

晏宁起床了，他掀开被，坐在了床上伸懒腰。阿翰忙不迭过去指指东，指指西，着急指挥：“穿件衣服行不行啊！穿拖鞋！！你的拖鞋呢？！”

晏宁穿过了他的走去了阳台，阿翰的脸一拉长了，他的嘴角牵了牵，低，默默地跟去阳台。他不响。

晏宁往外弹烟灰，风把他的发乱了。阿翰站在他边，他伸手去抚晏宁的发，他的手指穿过那些发丝，穿过了风。他说：“我他。”

阿翰也摆摆手：“随便你吧，你什么什么。”

晏宁打着哈欠，光着脚从床上来，往外走。阿翰还跟在他屁后，犯嘀咕：“穿拖鞋！！”

阿翰摸了摸一片叶，轻轻说：“一件是，另一件……是诗。”

他一把推开了狄秋，狄秋搓搓胳膊，靠在阳台边，看了看晏宁，问说：“你很喜他吧？”

“你吗还在这里啊？”阿翰气不打一来。

阿翰冷笑：“哦，蛮喜。”他问，“你告诉过他吗？”

他急得飘了起来，狄秋走到走廊上和他：“没用的，他听不到。”

狄秋忙拽着阿翰的衣角把他拉来：“你小心，别到不认识的地方，那就没办法找回去了。”

他绕去了晏宁那一侧，弯腰看了看，挑挑眉，撇撇嘴巴，挤了些抬纹，望向狄秋。

晏宁站在电视机前不停换台，调到个电影台，他把声音开得很大，扔遥控去了厨房。他从冰箱里拿

狄秋等着他说，阿翰却不响了，他又看晏宁。晏宁吃完一烟了，他回了客厅。他给盆栽浇，用湿的巾了那些盆栽的叶片，打量了它们一歇，他走开了。

“关你屁事！”阿翰抱着胳膊说。

阿翰似乎也意识到了，撒手起来，一看晏宁光的胳膊，又是一把怒火，冲了去。

狄秋说：“我住这里啊……”

阿翰气疯了，飞上天扑向狄秋，掐着他骂：“谁准你住这里的！！你吗赖在我的梦里！你去死吧！去死吧！！”

阿翰回来了，站在卧室门，恨恨地瞪狄秋。狄秋从地上爬起来，眨了眨睛，没响。

风哗哗地，阿翰低着，他的脚渐渐悬空，他被风了起来，半个人都歪到了窗外，他垂着睛，还是一声不响。

阿翰不再跟着他了，他停在那些盆栽中间，或细长或扁平的叶映在他上，他像一幅静画的背景。他上是浅白，浅灰，浅蓝。

晏宁打开窗，了烟。

没人回应，晏宁又躺了。

狄秋笑笑，不响了。

阿翰挣开了：“多闲事！你离我远！”

狄秋躺在地上，心平气和：“你冷静一，你掐不死我的。”

狄秋说：“我蛮喜他的啊。”

“当然了！！就是告诉了他太多遍，我们才会分手！”阿翰目凶光，眶红了，“世上有两件事只能读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