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了个让人将门打开，有人快步走来，将一份纸卷给了程三，小声：“雷把总传来的消息。”

不是密探的话，突然被抓为何不慌张？是密探的话，为何不表现得像个普通女一样慌张？

程三一怔，甄兮的话跟他的想法怎么完全搭不上边啊？

双依旧紧闭，香被他压在鼻前，他深深地着气，幻想着那上还有兮表留的气息。

他以为她是想提条件来自保。这样滴滴的小人，若受刑或杀了，多可惜啊。

“找到要找的人了？”甄兮了一句。

他把玩着手中带着斑斑血迹的械，叹：“栀夏妹妹，我看你便将你知的都说来吧，免得伤了和气。”

醒她的是泼到脸上的凉，如今正是隆冬，这样的冰凉瞬间惊跑了甄兮的睡意。她被束缚在椅上，手脚都无法动弹。

陷黑暗前，她想第二天一定要再想法去探听一二，比如程三那儿就是个很好的突破。

程三一个哆嗦，不敢再问，连忙退去安排。

她镇静得过分，连认真扮演着酷吏的程三都注意到了。

见甄兮醒来，程三立即叹息一声：“栀夏妹妹，程大哥原本也不想如此对你，可是我也得公私分明呢。”

程三见瞿怀安打算连夜离开，想起刚绑来的那个女，小声提了一句：“公，从崔姑娘那边抓来的女……

她看着程三，神又往后看去，见到了另外两个人。

甄兮给崔芳菲讲了一天的故事，有些累了，晚上睡得早。

门外守着的人离得很远，只有夜风听到了那压抑的低。

程三松了气，连忙：“你若从实招来，我会想办法保住你一条命。”

她确实一都不慌，因为她还有底牌。就算怀安早忘了她，但她毕竟曾帮过他，在他知她是谁后，她至少命无忧。

甄兮靠得近，听到了耳语，她记得怀安边有个叫雷鸣的军人，是瞿琰给他的人，她还知，过去她还是赵王妃时，是雷鸣在帮着怀安找她。

甄兮没否认程三的猜测，只：“我想问的是，你家瞿公，来皇觉寺是什么的？他是不是还在找人？”

程三看了她一，没声，拿着纸卷去了。

程三觉得很困惑，这栀夏的表现肯定有问题啊，显然抓她来没病，但她的反应确实也令他吃惊。

甄兮望着程三，面上既不是一个普通女被抓住的恐慌无助，也不是有图谋者被拆穿时的心虚惊恐。

呢……”

他正疑惑，却听人敲了敲门。

很好，不是程三私底想对她怎样。

很快，她便听到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

甄兮看着依然留在屋的两个人，乖乖地不吭声，只竖起耳朵听着外的动静。

瞿怀安瞥了程三，凉凉地笑起来：“这还要我教你？”

他将它紧紧握在掌心，只要闭上，他就能看到他的兮表在对他温柔地笑着。

甄兮没想到自己再醒来时，看到的人竟然就是她睡前想到的程三。

只剩自己一人时，瞿怀安枯坐许久，才小心取一个早就没了气味的香。

“我可以把我知的都说来。”甄兮缓缓地说，“但在那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然后，他的手向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