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开始在疯狂与清明之中变化，这种冲击令他痛苦。

金焰与血煞相斗，彼此都想将对方吞噬，更多的亡魂从其中解脱来，汇通往定魂珠的涓中，让溪变成了奔腾的河。

他想起自己的河山，想起那些曾经他的民，战场上一幕幕杀戮与血腥在他面前闪过。

在她旁，曾经破碎又被娃娃脸修补好的昊天镜现了形，灵依旧是那样白发苍苍，双眉修长的老。

昊天镜：“好。”

以她一人之力确实炼化不了这曾经在九天之上的战神，但是她所重铸的神中留存来的魂与不屈的意志，却能够彻底地打败他。

这是墨宗跟轩辕神帝之间的恩怨，从她开始，也将在她这里结束，等到她的神魂也投到阵中，赤霄境就会被焚烧殆尽。

天地渐渐恢复原本的颜，商芸在阵中神定。

“我没有错——”白衣神帝低沉地，他慢慢地抬起来，血红着双眸看向这燃烧着风与火的大阵，“错的是你们，错的是这世界——！！”

“辛苦你……”商芸看向躺在一旁的娃娃脸，脸苍白地开，“帮我把他送去。”

墨麒麟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成千上万个墨宗弟的影全都到了大阵里，刚刚宏伟壮丽的一切仿佛海市蜃楼，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他不由地闭上了睛，抬手住了自己的额——这些是他的故友，他们想要带他回去。

其他神祇也一样，他们再度化作了光，同样飞了青藤大阵里，放弃了轮回转世的机会。

商芸是这熔炉里最后的一把火，当她阵中时，结局就已经注定。

她到这彻骨的痛意，却更紧地抓住了手中的荒木，没有一丝退却之意：“昊天镜……”

两磅礴的力量相互碰撞，即便是在阵之外的众人也被余波震得站不稳，何况商芸还在阵的位置，直接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话音落，整个赤霄境中的血煞之气都向着他后凝聚过来，凝成了一条狰狞的血龙，朝着速运转的大阵冲去！

商芸又：“还要辛苦你设结界，替我挡住其他人。”

青藤大阵中光芒大盛，金的光焰凝成了漩涡，在血龙嘶吼着扑过来时将它卷其中。

从商芸想起前尘过往，只青藤大阵中心，两人心中就有了预，知她最后会选择什么。

衣衫底，她的肌肤已经开始寸寸裂开，上的白衣渐渐染开了血。

血煞之气随着他的绪波动而激烈变化，其中的无数亡魂再次现了面孔，代替他发了痛苦的哀嚎。

大阵疯狂地运转起来，荒木汲取着商芸的血，神帝轩辕看着故友的神魂义无反顾地投大阵之中，万年前发生的一切像走灯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

他所执着的，他所忘却的，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神农的神魂化作光芒一，投大阵之中，在这金的火焰里添上了他最后的力量。

好的运气。

他看着商芸，叫了她千年之前的名字。

“莫宗主。”

哥哥的法术给她延续了生命，那剑符刻在她的神魂之上，只要她的神魂消散，这个

她望着在阵中的商芸，蓬莱岛主同她一样，也在望着这个自己曾经最疼的小弟。